裴臻已经迎了上来,却见车厢内钻出一颗毛绒绒的小脑袋,用银色发带扎着两个小包包,她避开伸过来的双手,十分灵活的跳了下来。
裴臻朝二人行了一礼,道:“薛师兄,谢师兄。”
薛应直还了一礼,道:“裴师妹。”
他说完又低头朝身边的小姑娘道:“长安,见过裴臻姑姑。”
扎着两个小包包的姑娘双眼灵动,一听到裴臻的名字,眼珠便转了转,俯身行了一礼,道:“裴姑姑,长安常听薛爹爹提起姑姑,今日有幸得见,真是好高兴呢!”
裴臻露出一个笑容,做了个往里请的姿势,牵起小姑娘的手走在了前面,问道:“是嘛!那你薛爹爹都是形容姑姑的呀?”
长安道:“说姑姑巾帼不让须眉,刀法棒棒哒,是女英雄!”
裴臻便道:“那长安在江陵府住着吧,姑姑教你刀法,好不好呀?”
长安听了,不由扭头看向谢净,为难道:“可是谢爹爹才教了一套刀法,长安愚笨的很,还没有学会呢!”
裴臻闻言,不由伸手揉了揉她的包包头。
身后薛应直道:“裴师叔,怎么这么突然?”
裴臻脸上的笑意隐去,道:“也不算突然,当年从幽明山回来,身体就时好时坏,这两年每况日下,我们做子女的看着也心痛,他倒也看的很开,采月年前诞下一对龙凤胎。老裴家有了香火,他也没什么遗憾,笑着走的。”
“伯母还好吗?”
“娘她看的比我们还开。”
二人说话间,已经到了灵堂外,裴夫人和裴懿方采月跪在蒲团上烧着纸。
薛应直和谢净领着长安恭恭敬敬的上了香,安慰了裴夫人两句。
他们来的晚,后面已经没有人,裴懿裴臻和方采月便陪同着往后院走去。
到了后院,裴臻找了几个裴氏本家的小孩子带着长安一起玩,他们五人便在书房坐着叙旧。
话还没说几句,外面便传来长安嚎啕大哭的声音。
薛应直一惊,当即便和谢净一起出了门。
院中,长安好好的站着,另外几个小孩却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衣服上沾满了泥,其中两人脸上还被人抓出了道道抓痕。
这情形令几人有些费解,薛应直喊道:“长安。”
小姑娘听到他的声音哭的更凶,眼泪不停的往下流,一下扑进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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