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警员编号是219530,你在越城警察学院本科读了四年,连年政府奖学金获得者,以优秀的成绩被保送本校研究生,之后直接进入越城禁毒支队一大队,一直工作到现在。”
付南风这一串话说得毫不磕绊,末了得意地翘起嘴角。
“高警官,你这样辉煌的履历,我如何跟你做朋友,又如何信你呢?”
高修旸心中一凉。付南风查他在情理之中,可这样赤|裸|裸地展示着他们巨大的悬殊,还是让他抑郁不安。
被付南风不冷不热的态度激着了,高修旸忽然成心道:“我也没说要和你做朋友啊,风少。”
“什么意思?”
高修旸上前半步,脸上的神情前所未见,坚定地说:“有很多关系,比朋友更密切,比信任更强烈。”
有人说,接吻是气氛刚好的浪漫。此刻高修旸想,他一定是被刚才那口酒弄醉了,他醉在这个静谧的夜晚,手不自觉地攀上付南风的脖颈,顺着他轻柔的碎发升到脸颊。
再进一步,抚过嘴角。
他离付南风那么近,近到能看清他眼中流泻的琐碎的光,近到能看透他包含意味的眼神,近到觉得他柔软的嘴唇仿若花蕊,散着迷人的香气,若即若离。
高修旸全凭本能驱使,侧头冲着花蕊而去。心中有一股巨大的喧嚣奔腾而来,他觉得自己和付南风都不是“高警官”和“风少”,而是五年前警校里的高师哥和小白眼。他终于要回应付南风跨年夜的那个吻了,他们的爱情越过了藩篱,青春解放出双脚,手舞足蹈。
可付南风的眼睛却像淌着一条黑色的河,在高修旸即将碰到他嘴角的一刻,右手快速从身后掏出手|枪,抵在高修旸腹部。
枪身发出零丁声响,枪口顶住身体,阵阵灼热烧着。
“高修旸,你套近乎的功力渐长,可惜我不吃这套。”
付南风说得那么一本正经,还加重了握枪的力度。高修旸好像看见当年满口道德正义的自己,那时他不会想到,日后要亲一亲这傲娇的小白眼,还要“以身试枪”。
小时候抓住一只蝉,就以为抓住整个夏天。长大后吻过他的脸,却还是不能和他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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