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证营业,破败的环境,没有麻药,高修旸腹部大出血,咬着牙忍着痛,等爱答不理的年轻医生取出子弹后,真个人瘫在床上,毫无知觉。
单秋易把绿毛拉出来问怎么回事,绿毛一五一十讲了高修旸拼死拼活的全过程。单老板点点头道:“等他醒了好生伺候着,以后别叫他高警官了,叫修旸哥。”
绿毛连连称是,忽然单秋易的手机响了,电话里的小弟报告说,钱已经安全到位,之后和快艇老板四六分。
单秋易笑着挂了电话,瞥了眼病房床上脸色苍白的高修旸,又拍拍绿毛肩膀道:“待会老板来,这一票,你们全都有赏。”
同一时间,禁毒支队大楼,唐毅礼办公室。
朱开旭表情有些僵硬,眉毛上面的筋肉抽动着。唐毅礼闭上眼睛,显出疲惫和冷淡,手指不断敲着桌沿,显出内心的焦虑。
办公室的电话响了,唐毅礼按下免提,屋外女秘书的声音传来,说戴兴宁在医院已经止住血,包好伤,醒过来了。
唐毅礼刚想松一口气,女秘书又说:“运钞车在三溪朗处被劫,因为没有高装车护送,车里有内鬼接应,现在刑侦队正在全力调查。”
唐毅礼脸上毫无表情,而女秘书接下来的话,让屋里的两个人几近窒息。
“刑侦队已在警队下发通知,会全力调查此次抢劫。另外,刑侦队怀疑高修旸也参与其中……”
啪的一声,女秘书还在说“希望我们配合提供高修旸的资料……”,唐毅礼就挂断了电话,冷峻地问朱开旭:“你有什么想说的?”
想说的?说什么,获奖感言吗?
这招是调虎离山。在禁毒支队待了五年的高修旸,就算被别人视作废物,也到底是越城警察学院曾经最优秀的学生之一。
在高架桥突袭运钞车,被警方多辆高装车围截,运钞车都走了,高修旸还带着那群劫匪一通乱战。刑侦队警员,甚至后赶到的朱开旭,都只想亲手抓住劫犯,根本没料到高修旸带人的目的,就是拖住运送队,声东击西。
朱开旭不回答,唐毅礼往椅背上一靠,无奈地说:“小朱啊,你知不知道这次抢劫案是刑侦队负责,现在巨额钞票下落不明,就算你是带人去现场支援,一旦上面怪罪下来,很可能告你违反法纪、妨碍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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