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你所看到的高警官。”单秋易毫不避讳, 依然称呼高修旸“警官”。
“我们的量很小,使用接头人也是为了确保安全, 关键时刻找人替罪,警方永远查不到我们头上。但这么小的量想挣钱很难,每次出动都会被禁毒支队盯梢。”
单秋易坐在大会议室里, 摇着杯中的酒道:“尤其是你们一大队,简直是无孔不入的狗仔。透露一下吧高修旸,怎么在散毒的时候甩掉那些人?”
高修旸拉过椅子,他面前是几个雅痞的小年轻,还有得意洋洋的单秋易。他那头乱发已经不在,归顺北去夜总会的第二天,他就去剪了头发,并且把头发挑染成暗红色的,就是那种平时看不出颜色,在阳光照射下是酒红的发色。
很好看,是单秋易看见他那头红发的第一句评价。
“我们缉毒警上班不穿警服,平时都是便装,为了藏在人群中混淆视听。有时候为了盯人,还会扮成各行各业的人,比如小商小贩、外卖、快递等等。”高修旸似乎从没这么兴致勃勃地,聊过禁毒支队内部的事情。
“我们行动时有通讯装备,相互报告情况。你们也知道,抓毒贩必须人赃并获,否则很可能无罪释放,我们只能等嫌犯交易的关键时刻出动,卖方和买方同时捕获。”
单秋易若有所思地听着高修旸的讲述。
“我们行动时为了防止通讯被窃听,每个人都有代号,每个警员行动时也只叫代号。”
高修旸迟疑了一下,望着单秋易严厉又寻衅的眼神,终于下了决心。高修旸知道他说出接下来的这番话,算是彻底跟禁毒支队说“再见”了。
“比如我以前所在的一队,一队五个组员,年纪最小的戴兴宁,代号和平,眼镜男,代号骚男,一个东北小伙,代号乱炖。再比如我们队的队长朱开旭……代号猪脚姜。”
几个小跟班嘻嘻哈哈地笑了,这种代号可真不配禁毒支队的风格。
“那你呢高修旸,你的代号什么?”
比起朱开旭,单秋易对高修旸的代号更感兴趣。
高修旸刚入队时,时任禁毒支队的总队长唐毅礼让新人给自己起代号,高修旸在听到朱开旭报出“猪脚姜”这个代号时,心里想的是,好怀念啊。
他那会儿已是消极怠工,哪有心思想花名,轮到自己上报时,毫不犹豫地说了上学时的外号。
“——悠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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