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上琴行的门,压着浓浓的怒火问:“慕晚危!你到底怎么样才满意?”
慕晚危没回答,他只是将手指放在黑白琴键上,却始终没有按下一个音符。
他忽然笑道:“秦连川,你知道我不能钢琴了吗?”
秦连川愣住。
慕晚危抬起右手,眼神有些笑意:“我入狱的第一个月,这只手被人生生吃踩断过,他们按着我不让我动,然后一只脚狠狠的踩了上去,那滋味有多疼你知道吗?”
“他们不准我告诉狱警,所以断掉的骨头花了半年多才好,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这只手根本就弹不了琴了,我永远也当不了一个钢琴家了。”
慕晚危低头看着琴键,右手轻轻的按了一个音,刺耳极了。
“秦连川,你现在拼了命的对我好,送我去工作,让我继续去弹琴,其实你根本就不是补偿我,你只是想让自己心里舒服点,让你自己觉得,其实你也没有欠我那么多。”
慕晚危骤然合上了琴盖,讽刺的笑了笑:“我不稀罕,秦连川,你听好了,十年后的慕晚危,一点也不稀罕了。”
他站了起来,心平气和:“你只要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慕晚危忽然双手合十,做了个祈求的姿态:“算我求你了 ,离我远一点吧。”
009 你让人碰你了
秦连川沉默良久,然后才冷声道:“是,你说的不错,我害你白坐了十年的牢,所以在我补偿完你之前,你别想离开我。”
慕晚危眼睛猩红,烟盒重重砸向秦连川的脸,怒吼:“你有病!”
秦连川用脚把烟盒踢到了一边,“既然你不想去工作,那我送你去上学,你继续念书吧。”
慕晚危沙哑的笑了两声:“……念书?秦连川你他妈真是有意思,我二十六了,你让我回高中和那群十五六岁的小孩坐一起念书吗?”
秦连川:“不用回高中,我会送你去私立大学。”
“我不去。”
秦连川无声的攥紧的拳头,眼前这个叛逆满是逆鳞的男人让他觉得莫名的恼火。
慕晚危声音尖锐:“你放过我不好吗?是不是我弟在床上满足不了你,所以你才打起我的主意?”
秦连川头疼的要命,不该是这样的,慕晚危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他应该是乖巧的,听话的,干净的像冬没有被污染过的白雪一样的,而不是眼前这个叼着烟吞云吐雾,一口一个上床的坏小孩。
秦连川的怒火积压到了爆发的临界点,他最后一次问慕晚危,“你去还是不去?”
慕晚危吐了口烟圈:“我去你妈。”
秦连川终于失控了,他抄起柜子上的一根鸡毛掸子,往慕晚危身上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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