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突袭的惊惧惶恐席卷,他愈发畏惧失去。
像是为了印证顾随的想法,剩下的日子裴璎活的越来越接近行尸走肉。
他们说她可以在椅子上一坐一天,可以看云看上一天,看花看上一天。
她不再看她的书,不再碰她的学生制服,书案好长日子不用,若不是仆人每日打理,大概早要积灰。
顾随觉得自己是在以另一种方式失去她。
他心烦,坐在办公室里心神不宁,揉太阳穴都要揉上大半天。
他宁愿裴璎回到总想逃的时候,那样的她虽然也会令他不安,起码是有生气的。
可这样的她,这样的她,他实在没有办法。
他想着法子让她变回去,连茜茜都领去了她的院子,她理也不理。
他让她上街出门,她动也不动。
他同她说话她当他是空气,他说好话她不会赏一个笑脸,他激她也不会恼,就一个神情看他,仿佛他们之间隔着一块玻璃板子,她只是坐在里面欣赏其他人口唇翕动。
他真是心慌到糊涂,甚至还强迫她做爱——她最讨厌的那种性交,如今连反抗都没有,准确的说是任何反应,躺在那里任他折腾,像是早已死去。
他流着泪吻她,“该怎么做,阿璎,该怎么做你才能好起来。”
她瘦的可怜,突出的骨架硌人,梦魇般在顾随的耳边念。
“杀了我。”
顾随在一个深夜回府,见到了此生除了妹妹死亡外最不愿回想的梦魇景象。
裴璎惨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手腕处皮肉翻卷,或许筋脉都被她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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