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这句。」我端起杯子呷了一口,应得恍恍惚惚。
薛慕白突然倾身向前,在我的唇上啄了一下,立马又退了回去,嘴角噙笑看着我,「情难自已。」
我涨红了脸,心如擂鼓,起身就逃。
薛慕白伸手将我拉住,「去哪?」
「去瞧瞧祖母。」我回答得慌慌张张,被他拉着的手渗出了汗。
薛慕白站起身来,手却没有松开,反而使劲一拽将我拥在了怀里,「祖母不是一早就交待了,她今日诵经,不准你我前去叨扰。」
我的脸伏在他的胸前,他说话的气息吹在我的耳边。我只觉得周身滚烫,心要跳出了胸腔。
「薛,薛慕白,你放开我,园子里被人瞧见了不好。」我吞吞吐吐,努力将手放在胸前想要推开他。
薛慕白听闻慢慢将我放开,声音温润,「姚文鸢,谢谢你!」
不知是否酒劲上来,我突然有些眩晕,呼吸困难,怕再与他待下去会突然晕厥,也不管他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提了裙裾转身就跑。
回到屋子里,碧痕正在替我铺床,见我满面绯红吓了一跳,「小姐发烧了?」说着就来探我的额。
我站着不动,努力平复着心跳,任由碧痕柔软的小手在我额上探了又探。
「不烧呀。」碧痕嘟囔着,「可脸怎么这样红。」
「烧了烧了!」我心虚地嚷嚷,「快打水来替我洗漱,我要躺躺。」
是夜,我做了个梦,梦中我从城楼的阶梯上失足跌落,被薛慕白一把接住。
43
庆历二十二年秋,林风岩斩杀叛军首领乌伊曼,叛军余部死的死,降的降,骚扰了西部边境两年之久的叛乱终于平息。
秋末冬初,林风岩班师回朝。回京第二日,纳兰成功为他诞下一子,取名钰儿。那孩子又白又胖,抱在怀里柔柔软软,只有小小的一点,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纳兰执意要我做孩子的干娘,我喜欢纳兰,喜欢这孩子,就痛快地应了,并将随身携带的暖玉送与他做见面礼。
钰儿的小手紧紧攥着我送他的这枚暖玉,在空中慢慢地挥舞,玉上镌刻的那个小小的林字依旧清晰可见。
物归原主,我如释重负。
在林府待了许久,我告辞时已近黄昏,林风岩执意送我,拐到花园的隐蔽处时,他突然止了步,一把将我拽住。
「姚文鸢,对不起。」
仿佛预感到林风岩要说这句话,我笑了笑,「你终于肯面对了,是不是装得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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