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任我怎样苦苦哀求,薛慕白都闭门不见,书房里始终静悄悄的。
我不肯罢休,在书房外站了两个时辰,最后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25
我醒过来时,身边空无一人。
窗户外传来知轩的声音,「夫人还未醒吗?」
「你不必再过来问了!」回话的是碧痕,语气里满是愤恨,「你们公子何必这时候故作姿态,假惺惺地怜悯我家小姐,大夫说了,小姐无碍!」
碧痕的话说得无情,可是薛慕白更无情。
泪顺着眼角无声滴落在枕上,薛慕白本就是个薄情的人,这是从我见他第一面时便断定的。如今我怎就忘了?
心内五脏俱焚,想到我爹正在牢里遭受折磨,我又怨又恨,怨薛慕白和太子无情,恨自己无能为力,不能救我爹出来。
26
如此过了两日,我每日都去求薛慕白,可他依旧不肯见我。
我万念俱灰,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碧痕带进来一封信,送信的人指明我要亲启。
我打开信,只有草草的几行字:
令尊的事情,恐怕只有我能帮忙。姚姑娘知道该怎样做。
萧冀
萧是皇姓,冀是恒王的名讳。
我拿着信的手颤抖不已,仿佛能从这潦草的字迹中,看到恒王那双肆无忌惮的眼睛。
碧痕看我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脸色惨白,小心翼翼地叫我「小姐?」
我回过神来,「碧痕,你去备马车,我们去恒王府。」
碧痕仿佛猜到了什么,一下子哭起来,「不可以,小姐。我们……我们再去求姑爷吧。」
我替碧痕擦掉眼泪,语气坚决,「快去,日落我便要到,记得用薛府的马车。」
我爹曾为了我想抗旨逃婚,如今为了我爹,我也什么都可以做。
27
恒王府比我想象的还要气派,我和碧痕跟着人穿过游廊,径直进了内殿。
内殿中,恒王正在与人赏一幅山水画,见我来了,拍掌笑道:「姚姑娘比我想的来得还要快!来,本王正得了一幅好画,姑娘也过来赏赏。」
恒王不急不慢,一副将我控制在股掌之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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