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问诊台附近,听到有个病人在跟保洁阿姨聊天。
“我十多年前就在这儿做的手术,现在是复发了,才又过来。”那个病人压低了声音跟保洁说,“当时是闹得真惨,医院压了消息都没用,那个小孩病房里还住着几个人,都快被吓死了,哪儿见过那样自杀的。”
“就记得那一床血,喷得到处都是,”保洁摇了摇头,“他哥还是个明星吧,那会儿没印象,现在成天电视上看见。”
郁奚隐约听到傅游年的名字,蹙了下眉。
看到有人经过,她们就没有再聊,该下班的收拾东西下班,该回病房就回了病房。
郁奚上网搜了搜,只零星搜到几条消息,捕风捉影地说傅游年的弟弟是自杀死的。
当时傅游年拍的第一部电影还没有拿奖,并没有太多媒体关注他,郁奚再往下翻,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知道真假。
但在回病房的路上,他还是随手把那瓶攒了几个月的药丢到了走廊拐角的垃圾桶里。
[。]:别来了。
郁奚给傅游年回了消息。
傅游年不知道是真的没看到,还是在装没看到,一直没有再回复。
[。]:我是真的想分手。
郁奚前段时间就跟傅游年提过好几次,但傅游年总是找各种理由岔开话题,要不然就搪塞他,当作听不懂,下次见面又避而不谈。
傅游年直接给他打了电话过来。
“还在输液么?”傅游年问他。
郁奚沉默了很久,白炽灯下他的眉眼显得有些冷寂,说:“我们还是分手吧。”
“为什么?”这次傅游年没办法再回避。
傅游年心里其实知道郁奚是为了什么,但停顿过后还是只能问出这一句。
“不喜欢哥哥了么?”傅游年跟他开了个玩笑。
“嗯,不喜欢你了,”郁奚坐回到病床上,把冰凉的脚埋在被子底下,对他说,“不喜欢了,我都不想见你,也不想回你的消息,你给我打电话其实我也不想接,这样算不算不喜欢?”
傅游年那边好像有人过来找他,他就对郁奚说:“我们先不聊这个好么?等我晚上去找你。”
郁奚听到傅游年挂了电话,就把手机丢到了床角。
护士进来给他输液,他靠着身后的枕头,输液针扎到手背上都没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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