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在刘书记的暗示下, 江玉山隐约明白了是谁在背后使坏。
这好端端的他又没惹过公社的武装部长,这人为什么要在背后给他穿小鞋呢?
江玉山看见刘书记愁闷的脸色,一思索就明白了是什么回事。
这就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原来新来的书记和这些老干部不是一条心啊, 也难怪刘书记说这事得让由他来解决了, 他肯定是想趁此机会好好整顿一下公社的这群干部。
刘书记这个人还算不错, 看得出来他是个想为人民办实事的人, 而且经此一事, 两人建立了革命友谊, 以后江玉山想干其他的事, 他应该多少还是会卖点面子。
江玉山希望他能把周辉收拾掉,这种爱举报的人,下次不知道还会使什么坏呢, 这次真得弄得他翻不了身才好。
回家的时候水桃见他一脸不忿,心知酒坊的事情不太顺利, 便问他是怎么回事。
江玉山道:“没什么要紧的事,我估摸着要不了多久酒坊应该就能开始动工了。”
水桃问他:“既然如此, 那为什么你还一脸不快?”
江玉山倒也没有觉得不快,但是他是个吃不得亏的人, 所以一直琢磨着要怎么帮助刘书记收拾人呢。
要是能抓到周辉的把柄那就好了。
“桃桃, 你认不认识你们公社那个叫周晓东的放映员啊。”
提到这个名字,水桃就有点不爽,江玉山看她这样, 连忙问道:“怎么啦,你怎么这副表情,你跟那小子认识啊?”
水桃还没开口,水学民赶紧接嘴道:“我知道我知道, 我跟周晓东一起上过小学呢,当初我妈还觉得这人老实可靠,还想把他介绍给水桃,要不是你捷足先登,恐怕现在我妹夫已经换了人。”
“不会说话你就闭嘴行不行,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水桃气呼呼的拧了水学民一把。
江玉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突然哂笑道:“原来是这样。”
在公社谈到周辉的时候,书记顺嘴提了一下这个名字,那封匿名信不是周辉的笔迹,那肯定就是他这个狗屁侄子写的。
不同意公社建酒坊,破坏的方式有千千种,而周辉却选择从他身上做文章,原来是想顺手收拾他呢。
幸好有刘书记在前顶着,不然,他这次可就要吃大亏了。
依照水桃对他的了解,很明白江玉山并非是在拈酸吃醋,她问道:“是不是他做了什么手脚?”
江玉山努力努嘴:“可不是吗?丈母娘这次可就看走了眼,这种贼眉鼠眼的人居然还说老实可靠,这让我这样老实可靠的人情何以堪啊。你们都在公社,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平时有没有骚扰过你?”
水桃顿了顿道:“我没理过他。”
江玉山哼了一声:“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那就是有了,这狗东西,坏我好事,还欺负我媳妇,一巴掌拍死他算了,你也真是的,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早知道有这么个臭虫觊觎他老婆,就该早点把人收拾了。
水学民也很生气:“以前我就觉得这小子有点心术不正,现在都娶媳妇了居然还对我妹妹贼心不死,不说你,我都想一掌拍死他。”
江玉山微微一笑:“既然你这个当哥哥的有这份心,那我就给你个机会让你展示一下吧。”
水学民道:“不行不行,杀人是要犯法的,我可不敢一巴掌拍死他。”
江玉山叹气,有时候,他真是不知道为什么作为同胞兄妹,水学民和水桃的智商会一个天一个地,难道是水桃在她妈肚子里的时候把营养都吸收完了,所以才导致水学民蠢笨如牛?
“不用你拍死他,你不是说你和他是同学吗,那你对他肯定比较熟了,快跟我说说他的事,看看能不能让我抓到什么把柄。”
水学民和周晓东只是小学同学,真说他对周晓东有多了解,其实也没有。不过大家都是一个公社的人,而且周晓东的叔叔是周辉,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出名的,没娶媳妇之前,好多人都想把闺女嫁给他呢。
江玉山切了一声:“你说的这些事情三岁小孩都知道,说了也当没说,我还以为你们是同学,你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呢。”
被鄙视的水学民很不服气,不高兴道:“我们只是一起上过小学,还不在一个村子,除了放电影时我能看见他,平时哪有机会和他见面,我又哪里能知道他什么秘密,你这简直就是在强人所难嘛。”
水桃也点头附和:“这倒也是,说实话,我平日跟周晓东的接触也不多,想抓他的把柄真不容易。”
看来这个周晓东表面是个君子,背后却是个小人。
真是什么好人,也不会结婚后还背着老婆来骚扰水桃了。
这时,水学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也不知道算不算秘密。”
“什么?”江玉山和异口同声道。
水学民左右四顾,低声道:“我也不知道这个事对你有没有什么帮助,但我觉得这真算一个秘密了。我记得上学那会,周晓东很爱跟老师打报告,班上那几个调皮的小孩都不喜欢他,他们几个还在放学路上欺负过他。你们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喜欢路见不平,当时为了帮他,我还被人踢了好几脚呢,结果这狗东西非但不感激我,后来上学还处处针对我,动不动就跟老师打我的小报告,真是气死我了。”
江玉山扶额:“说重点行不行啦?”
水学民瞪了他一眼:“你要催我就不说了。”
江玉山服了他,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当时我和周晓东被那群臭猴子揍的时候,我还听到他们骂他妈妈不要脸,骂他是野种呢。”
原本正在打哈欠的江玉山听到这,立马来了精神:“不用说了,那个奸夫呢,一定就是他亲叔叔周辉了。”
水学民瞪直了眼:“你怎么知道?”
江玉山切了一声:“书里都是这么写的啊。”
这次换做水桃和水学民齐声问道:“什么书啊”
“古代的戏文啦。哎呀,你们干嘛这么大的反应。”
说起这个,水桃回忆了一下书里的内容,发现那里面几乎没有对周晓东的描写,所以想对付他真得靠自己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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