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昨天夜里的动静你听到没有?”
慕容奇修:“什么动静啊,昨天陛下就让我们休息了两个时辰,我睡都快睡死了!”
陈宇:“昨天晚上我水喝多了,路过陛下帐篷的时候听到陛下在里面笑……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毛骨悚然吗?陛下笑了好久,然后突然就安静了,后来陛下就出来让我们赶紧启程了。”
慕容奇修疑惑:“陛下笑什么呢?”
陈宇耸肩:“谁知道呢。”
女帝面无表情骑在马背上,走在队伍的最前端。
这几天她就没睡过一个踏实觉,辗转反侧总是睡不着。心里太难受了,跟堵了块棉花一样,不透气,发闷。
以前也有过这样的心情,甚至还要比现在更难受。溺在水中,沉浮不定的感觉,自姨母死后又席卷了她的世界。
跟以往不同的是,明明之前很管用的大笑现在也不管用了。每次伤心,她总要让自己大笑起来,即使笑声沙哑,即使满脸泪痕……笑声是自我安慰,是不服输不放弃的标志,是一种仪式。
女帝思绪纷乱,不自觉想起来那个人总是扬起的嘴角,和藏着皓月星辰一般温柔清澈的眼神,还有那个人怀里的香气和温度。
女帝忽然仰头看着天上飘动的云彩,悠悠的长叹一口气……好想他啊。
离开他才五天,她的作息时间算是彻底乱了。
即使困到倒头就能睡着,她也会很快惊醒。因为就算在梦中,她依然像躺在毫无屏障的山崖一般不安,那种翻个身都有可能掉落悬崖的感觉让她睡得极不踏实。
她不是没有听到士兵们最近的载声怨道,但一个人清醒着的寂寞比不安更加可怕,她宁愿让所有人都陪她清醒着。
陈宇和慕容奇修还在后头唠嗑呢,陈宇扫了一眼女帝的背影,摇头道:“我们回国去之后要赶紧把皇宫扩建一圈……看陛下现在的状态,现有的三宫六院估计不够住人。”
慕容奇修也看着女帝的背影,“你的意思是说陛下又要造孽了?”
陈宇收回目光,看了看慕容奇修,“我觉得你要有心理准备,为皇室开枝散叶是很光荣的事情,光荣到祖坟都可以冒青烟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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