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年欸了一声,刚把人叫醒,怎么又睡了。
把宁偲弄走也不是非要叫醒她,关键是宁偲这是苏青柏的宝贝啊,他要敢伸手把人抱出去,苏青柏估计明儿就能提刀来剁手。
周.真.斯.特么可怜.年.工具人。
他干脆拉开凳子坐下,眼瞅着宁偲睡觉,宁偲半张脸埋在臂弯里,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耳后脖子上,胡乱一蹭,糟成一团。
来之前不知道睡了多久,嘴角都有硌出来红痕。
有人守在旁边,宁偲睡得格外安心,就连胃部隐隐的痛也可以忽略不计。她连自己都不知道睡着了以后,皱着眉喊了多少声李倦。
周斯年贴在她耳边,听清她叫得那个名字,脸瞬间就绿了。
合着,老苏都没有一席之地。
周斯年一不做二不休,站起来,从背后驾着宁偲的臂弯,将人连拖带拽的弄出了酒吧。
湿冷的空气兜头,宁偲冻得哆嗦了一下,缓缓地睁开眼。''周老板。''
周斯年冷哼,''还认得我是谁啊。''
''我以为你就只记得李倦呢。''
宁偲被浑身一僵,有些不知所措地飞快眨眼,眼眶里的水雾越聚越多,快要盛不下了。
周斯年见她这副啥样。心说不跟喝醉的人一般见识,他照着苏青柏给的地址往回开。
宁偲的酒品很好,喝了酒也不哭也不闹,乖乖地窝在座椅上,蜷成一团,像怕冷的小动物一样。
周斯年知道她没睡着,看了一眼她问:''冷吗?我把暖气调高一点?''
宁偲哑着嗓子回复他:''不用了。''
周斯年就没动暖气,呼呼地从出风口往车厢里灌,宁偲的酒意上头,脑子里一片白茫茫的,她靠在车窗边。
酒劲儿勾起了那些钝痛的回忆,宁偲突然睁开眼,机械地扭头看着周斯年。
周斯年被她冷不丁的坐起来吓一跳,垮着脸瞪着她,''干嘛?''他是真怕宁偲扑过来抢方向盘。
宁偲眨了眨眼睛,很低地说了声,''我好想李倦啊。''
周斯年脸色更臭,要不是他顾忌苏青柏那点自尊,他就要把这一幕录下来发给他,然后敲诈一笔。
但是他看到宁偲那可怜劲儿样子,活生生忍了下来,''我知道。''
宁偲又摇头说周斯年不懂不知道,说她想跟李倦和好了,可是李倦好像不要她了,要她把求婚戒指还回去,还要她去把文身洗掉,没头没尾说了很多,说道最后话音都带着哭腔,眼泪愣是没掉下来。
周斯年还挺佩服她,一个人忍了这么久。搜刮着脑子找点什么词安慰一下。
宁偲靠回椅背上,缩成之前的样子,小声嘟哝了一句:''他要订婚了。''
周斯年想到了的那些话,悉数咽了回去。他烦躁的敲了敲方向盘,这都是什么狗血八点档的爱情纠葛。
他爱她。她爱他,他不爱她,好乱啊。
周斯年把人送到家,宁偲歪歪扭扭地倒在沙发上,西厘已经睡了,奶奶赶紧把人扶到房间里去。
其实宁偲这会儿酒醒了不少,她不过是仗着喝醉,找个人说点心里话,这样别人也不会当真。
宁偲拿时间表对照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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