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保镖队长要比张管家识趣得多。
陆听风又往楼上看了一眼,那边两个房间的灯都没开。
他第一次没等到天亮,低低调调的怀着满腔想念过来,然后没等酝酿就被人打破幻想,孤零零的走。
陆听风脑子很乱,这种状态的他不适合开车。
他咬着舌尖提神,用最快最稳的速度找了一个合适停靠的路口,暂时休息。
如果说,那里一直不让停车,那么上辈子他每次过来,霍庚是不是都知道?
在他想念无法自抑的时候,霍庚也在楼上注视着他。
从未得到,所以遗憾。
触手可得,但畏畏缩缩。
曾经拥有,再次失去。
互相喜欢,但相行渐远。
以上,哪一种更痛?
或者叠加出来的痛感,是几级?
人在思考的时候,会去代入,想要一个答案。
会因为这个答案,产生很多可能的支线,然后进行延伸。
最终得出来的结果,也许并不符合事实发展,但却是经过深思熟虑反复思索推敲后的,自己最愿意或者说不愿意但潜意识里想要这样相信的结果。
可实际上,当问题摆在眼前,而你又已经经历过一次后,你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陆听风只觉得很难受,他像是又看见了一片白茫茫的积雪。
也像是又呼进了冷冽冰凉、带着冬日里特有的雪的余温的空气。
巨大的恐惧临头笼罩而下,陆听风浑身发抖,冷汗涔涔。
胃部痉挛,痛疼异常,恶心想吐。
他从这种难耐的思念里,剥离出来的恐惧被无限放大——成了一座孤寂的碑。
直到看不清,陆听风才发现他又哭了,但这些眼泪擦不尽流不完。
他想要联系上霍庚,听见他的声音、见到他的人,以此来安抚自己的心。
浑浑噩噩中,陆听风又分不清现在是真的重来一回了,还是他人已经疯了的臆想。
手机从手里滑落,掉到了座位底下。
看好了位置弯个腰很容易就能拿到,但陆听风被方向盘撞得烦躁得想把车子拆了。
电话终于接通,那头传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润温雅,如山间清泉,潺潺流过,把心间躁郁都洗净。
“你还在外面吗?”
要是陆听风状态正常,就会发现这句话问的很微妙。
霍庚为什么要这样问?找他,还是没找到他。
可陆听风现在像是一条才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濒临搁浅的鱼,他有些迟钝。
风温柔的在他身上拂过,带动额前的碎发。
裸露在外的皮肤因为汗液蒸发觉得凉,浅色的汗毛根根立起,上面似乎还有小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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