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猛垂着眼没有动静，似乎并不将他看在眼里。

王临福得到萧珩示意，带着一个小太监将盒子接过，然后打开，一颗头颅正面对着萧珩，上面很干净，就连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很是整洁，闭着眼，看起来还算安详。

萧珩看清了那面容正是姚拓，挥挥手让王临福盖好，将头颅捧到一旁。

“不错，这正是姚拓首级。”

蒙猛抬头对萧珩对视一眼后，居高临下地对着姚恒道：“据我们查到的消息，你本与姚拓是同谋，并且潜出府去暗中替他练兵。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姚恒声音有些颤抖，似乎不如刚开始进来时那般稳重，反而多了一些慌张，“罪臣没有发觉姚拓是心怀不轨，被他巧舌欺骗，这才会深入山中练兵。”

蒙猛冷笑一声：“我国国令明确规定，各族不得私自养兵，否则按造反之罪处理。姚拓既然让你秘密练兵，你怎么可能察觉不出他的意图？”

“是罪臣之过！”姚恒立马向萧珩磕头请罪，“都怪罪臣年龄太小，心思单纯，之前又不求上进，并不懂得这些，故而疏忽大意没有发现，还请陛下恕罪。”

蒙猛冷哼一声，显然不相信姚恒的话。

姚恒也明白这样的理由并没有多少说服力，但是他还得这样说，只要咬住他不是蓄意造反而是被骗的，才能更快洗脱自己身上造反罪名。

“兵临城下罪臣大惊失色之下询问姚拓真相，终才得知他这是想造反。为了保命与琰国江山，罪臣当即趁其不备，将其击毙，特此献上以表达罪臣忠君之心。”姚恒再次出声解释。

“怕不是贪生怕死。”蒙猛撇撇嘴。

“罪臣不敢欺瞒陛下。只因罪臣不敢担这造反的名头，且您派出的铁骑战无不胜勇猛非常，罪臣生怕自己会因此而被处死，再说罪臣本就是被姚拓欺骗的。蒙丞相所的说贪生怕死也有一定道理。”

承认因为贪生怕死而杀了大哥，远比自己满嘴国家道义更能让人相信。

萧珩止住蒙猛想要继续的话头，终于开了金口，问道：“听闻你是由姚拓抚养长大，如何下得去手杀他？”

姚恒突然流出眼泪来，“罪臣没有办法，只知道若是背叛陛下的人，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他哭得可怜兮兮的，祈求道，“但他毕竟对罪臣有养育之恩，所以罪臣想请求陛下，允许罪臣能戴孝三年还他恩情。”

萧珩叹了口气，“这也是人之常情，家与国之间，你选择了国家大义，但恩情也应该报答，你这要求朕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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