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是赶紧收回视线,轻抚怦怦乱跳的小心脏。
虽然吧,这人有点不正经,可长得帅啊……
突然,江问伸直了一只手臂,横跨整个桌面,停在了应如是的腰侧,害得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整个上半身都僵住了,背挺得老直。
正在讲课的周贵财突然往这边一看,看见江问趴在桌子上睡得正熟,扔了一个粉笔头,砸到了他的头。
被砸中的江问微微皱起了眉头,他下意识地动了一下手,却碰到了应如是的腰,吓得应如是差点跳起来。
“不好意思。”江问低声说着,声音带着没睡醒时的沙哑。
应如是感觉自己腰侧还有点触电的感觉,她红着脸小声地回答:“没关系。”
因为从小在国外长大的缘故,江问对这冗杂枯燥的文言文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也没有打算继续听下去,掏出一本“数学五三”,开始刷题。
没过多久,放学铃声响起。
“如是,你去我办公室把练习册拿来发下去,今晚的作业我写在字条上了,记得抄在黑板上。”周贵财眼神扫到应如是,对着她道。
应如是随口答应了一声:“好的,老师。”
“下课。”
周贵财话声刚落,同学们鱼贯而出。
应如是把课本放好,正准备走却听见后面传来一阵手机铃声,转身一看,江问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了起来。
“Jevon,how…have…you…been?”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清脆的男声,是那种地道的外国口音。
“I’m…fine.”
江问说英语的时候带着翘舌音,有种独特的味道。
嗯?是英国的朋友吗?
察觉自己想得有点多,应如是甩了甩脑袋,走出了教室。
细碎的阳光洒在少年的身上,微风轻轻吹起他的头发,发丝迎风扬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问,你现在还有在练习吗?”电话那头的艾利克斯问。
“没有。”江问撩了撩刘海,一反往常嬉皮笑脸的模样,轻蔑地勾了一下嘴角,眼底充盈着不屑和厌恶,“那个老家伙盯我盯得死死的,真烦。”
“你爸真的是有毛病,一个冠军沦落到球杆都不能摸,惨。”艾利克斯极力克制,最后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
“我跟他妥协了,答应他来上学,他就给我安排了一个房子,比之前自由一点,以后可以找时间出去练球。”江问左手插在口袋里,右手拿着手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唉,怀念我们一起练球的日子。”
江问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顿了顿,沉声道:“无比怀念。”
过去的十几年,他的生活里只有斯诺克、妈妈和舅舅,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消失了十六年的父亲,把他从英国带回来,对他的生活指手画脚,甚至不让他再打球,限制他的各种自由。
他实在是恨透了这个伪善的父亲,也恨透了无法掌握命运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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