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来考试不为荣华富贵，是想着极尽臣子义务，辅佐皇家治理、安定好这方土地。当时见面，该是多惹眼的一个少年郎，意气风发，嘴里说的是家国，心上念的是治世。

现在呢。

只剩下一个破碎的躯壳，寒冷的宫墙，深灰色的、高大着的，只可惜这种高大似乎并不是用来防御，而是用来隐瞒什么事实，掩盖一身的罪恶与胆怯、所有的肮脏与罪恶。

“护屹将军如果在，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顾子安听过这个名字，传说，是，也只能是传说，虽然日子没隔太久，也不过十几年前。

“护屹将军他是中庸，可以做到让乌族数十年不来犯，我怎么就不可以。”顾子安对眼前的人说，小时候的他，倔强着呢。

不过自打儿时，便能看出来顾子安与其他乾元到底是不一样的，有的隐藏的东西一眼就能看出来。

“就凭你是一个坤泽。”

小齐严恶狠狠地看着顾子安，脸上露出了与他年龄不相符合的仇恨，虽然衣着依然破旧，但是杀气腾腾，到底还是掩盖下来了。

“你这话说的，你最近是怎么了？”

“怎么了？我讨厌你，我讨厌你们。”

然后小齐严的脸渐行渐远，顾子安每每看着齐严的脸还是能记起儿时的场景，不到后来，他确实不知道坤泽给齐严带来了多大的伤害，当然，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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