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之上那人卷着身子,紧紧抱住被褥,蜷缩成一团。
“冷。”顾子安抿起嘴唇,喃喃。
床前的人无奈叹了口气,掀开被褥,忍下情/欲,细细将怀中人的睡姿调整好,看了他细腻的眉眼。
“不冷不冷,我抱着你。”一室焚香……
翌日起身,齐严又不在府中,况且也不像要回来的样子,顾大将军不是没有感觉到那人是想避着他。不过也无所谓,走了刚好,趁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离得越远越好,何必呢,既然他齐严心里到底是牵挂了别人,又何必来招惹他顾子安,他有些恼了。
先是自行将衣裳穿好了,一身浅绯色衣裳,银色发带上勾着玄银纹,肩膀厚实有力,往下看那腰也是极精瘦的,扣着银色腰带,腰侧的手上绑着护甲,顾子安穿好靴子,一身爽快地拿着斩疾剑要出门去。
刚巧碰上了李执,他还没说话,李执倒是扬着一张俊秀的小脸过来了。
“怎么,顾大将军这是要去哪啊?还走得动吗?”
好看的脸上写满鄙夷,说出的话也是呛满了火/药味。
对,他就是瞧不上顾子安,一天天假清高,怎么可能有坤泽不想被干,坤泽最恶心,最最口是心非。
“我,会走的。”
顾子安朝他淡淡颔首,转脚去了院子里。
没办法,你要他怎么说,你要他怎么应答,况且他本来就是要走的,总也不能一辈子赖在这里。
堂堂顾大将军,屈服于他人身下,受着信息素的控制,在顾子安看来,已经是极其屈辱着的了,虽然那人给了他应有的尊重,但说到底,他还是被当作臣服的礼物送上来的。
顾子安面上清冷,但越是清冷之人,往往心底透的跟个明镜儿似的,往后倔强起来也是极其骇人的,兔子被逼急了也尚且会咬人。
正午过了许久,唯一一丝温暖也下了山。
顾子安收了那套行云流水,叹了一口气,扶着腰缓缓坐在石凳上,看着有几分微凉的庭院,半垂下眼中的情绪。
他这是要废了吗。
齐严从边上走过来,隔着精巧的假山。
到跟前,他开口:“我要出行了,父皇派我去探查水情。”
想了想又说:“你随我一同去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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