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照体谅石莉萍,点头,将人搀到后面,这才再次出来。
“沈飞云!这究竟怎么回事?”没了夫人在场,沈照大发雷霆,他有一支骁勇善战的部队,就是被燕国贼子杀害。
就连沈飞云的父母也是死在燕国余孽手中,他好让沈飞云过得快活逍遥,从未在沈飞云面前提及此事。
致使沈飞云竟将仇人领进家门!
是他的错。
沈飞云不管这些,莫无涯已死,圣火教又在湖水老人的挑拨下,于两年前灭了小半,因此他心中没有太深刻的仇恨。
“父亲。”沈飞云分外沉静,“我带闫长老来此,是有事要同你商议。”
他将手中拎着的骆湖,一把甩到沈照脚下,接着悉数交代自己的所思所想。
皇帝熬不过月底,今日封简亦善为贤王,又不允许简亦尘回京,显然是有意将皇位传位简亦善。
而简亦尘狼子野心,居心不良,策反兖州,准备和沈照的军队一决生死,而后杀死简亦善,夺取皇位。
说完这些,沈飞云笃定道:“我们只需派圣火教的人,前往兖州堵截,拖住他们,而后即可积攒实力,专心对付简亦尘。”
沈照闻言,沉默良久,不置可否,感慨道:“你小子看着不着边际,没想到想得不少。”
“事已至此,想得少,死得快。”沈飞云冷淡道。
“圣心不可妄自揣度。”沈照语重心长,“若是一道圣旨下来,传位给废太子,抑或给征西将军,我们便成了罪人。”
沈飞云刚想反驳,却立即住嘴,好险将心中所想说出。
凭沈照的实力与圣眷,几可左右废立,又何须仰人鼻息。可既然沈照如是道,便是在装傻,不想同沈飞云再多说。
果然,沈照下一句开始赶人:“你回去睡觉,这不是你能操心的事,我再同闫肆好好交谈。”
“是。”沈飞云松了一口气,立即回房休息,可洗漱完躺进被窝,又觉得空空荡荡,身旁好似少了一个人作陪。
“苏浪……”沈飞云喃喃自语,“二十三年,我活得轻松恣意,怎遇见了你,无端操这许多心,睡也睡不好?”
他翻覆到半夜,才勉强有了睡意,可睡得极浅,稍有风吹草动就能惊醒。
第二日,沈飞云坐立难安,索性到武库中,打开自己专属的一个柜子,深思许久,掠过好几把扇子,最终停在一把积灰的长剑上。
沈飞云抽出长剑,拿过架子上的白布,仔仔细细擦拭了一遍,而后放下白布。
顷刻间,光华满室。
他练到傍晚,大汗淋漓,归剑入鞘,心想,他儿时也曾和苏浪比试过一次。
他爱极苏浪用剑的模样。
他在武库中,不会有人打搅,洗完澡去吃饭,饭菜都已全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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