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云从不改变,只叫苏浪、莫听风随他而去。
可他也会改变,为了简亦善而苦心揣摩,一脚踏入刀剑之中。
苏浪一直知道,沈飞云聪明,却从不将自己的聪明用在经纶世务里。
在苏浪看来,沈飞云是鸢飞戾天者望而息心的清峰,可如今这清风朗月般的人物,忽地告诉自己,那山间的流云其实也与自己一般无二。
“我知道,我全明白。”苏浪一把攥住沈飞云的肩膀,似哭不哭道,“你真是我的好友,你懂我念我护我……这份心意,我……我记下了……”
沈飞云不知他的心思,看到苏浪的反应,觉得莫名其妙,想不通对方为何如此反应。
“算了,”沈飞云讪讪道,“去洗个澡,再上一次药,我们早些休息。”
☆、心如明镜
沈飞云想伸手去抱苏浪, 却被苏浪一把推开。
“我没烧到这种程度,连走路动不能够,你不必将我当做病患来看待, 更何况我现在已好得七七八八。”
苏浪说完, 自己宽衣,迈入浴桶。
沈飞云拿起桌上的油灯, 放在屏风后的架子上,也迈步入内。
这里的浴桶不比明德殿内的宽敞,仅供沐浴,不做他用,自然也及不上宜辉坊。
沈飞云坐在里面, 顿时觉得十分逼仄,伸不开手脚,和苏浪挨得极近。
他适应片刻, 找到伸展移动的方式, 惬意道:“靠过来,我给你擦背。”
他和简亦善两人在澡堂中互相擦背,故意挑选个丝瓜球, 彼此作弄,将对方后背擦得快要脱皮, 这样恶劣的事也不是没有做过。
苏浪刚听见,有一瞬的犹豫,可想明白后, 只能装得并不在意, 十分习惯坦然的样子,将下颔搁在沈飞云肩膀上。
对待苏浪,与对待皮糙肉厚的简亦善, 当然有所不同。
沈飞云一看苏浪身上细微的伤口还未消退,就知道自己做得过分,可这微不足道的伤口,随便养上几日就能恢复,也不需要涂抹雪花玉露膏,惟有任其自然罢了。
“真的不难受?”沈飞云用软布轻轻擦了一下,“你这人最喜欢在我面前逞强,生怕我看不起你。可在红颜知己面前,手上划开一道小口子,你都恨不能渲染得好似绝症一般。”
他故意逗弄苏浪,说些简亦善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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