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起一抹牵强的假笑,抬手示意后面的教徒上前,道:“沈公子不是说要菜肴么,我遣人送了一些过来,不过新鲜的怕你吃不完,因此都是腌过的。”
“有就好,我很知足。”沈飞云笑了笑,而后诚挚地道谢。
闫肆见教徒将菜放在门口,眼球咕噜一转,生硬道:“我能去看看祁郁文么?”
“怎么?”沈飞云心中一凛,警惕起来,“他伤得极重,现在才稍微恢复了一点气力,只够翻个身,就连坐起都不能够。”
闫肆脸上有些累了,就收起假笑,缓缓开口:“看看而已。”
沈飞云没法,只好将人领进屋内,点了灯。
苏浪喉咙好了许多,已能够说出一长段话。他如今耳力不好,直到闫肆站在灯光中,他才发现多了一人,呼吸霎时间浑浊粗重。
“谁?”
“圣火教的长老闫肆。”沈飞云立即接话,为苏浪介绍。
苏浪微微眯起双眼,整个人紧绷起来,向闫肆投去怀疑的目光。
闫肆见了苏浪,发现情况果然如沈飞云所言,对方并没有在敷衍搪塞,试图欺瞒他来拖时间。
他满意地告辞:“还请沈公子不忘自己的允诺,我还有有事,先行离去。”
沈飞云带人出去后,将门口的菜拿到厨房,蒸了米饭。
饱餐过后,苏浪开口道:“有件事一直忘了同你说。”
“什么?”沈飞云顿时收紧拳头,以为苏浪要承认自己的身份,不再同他伪装。
“莫无涯临死前告诉了我很多事。”
“……”沈飞云怔忡片刻,心中很是失望,回过神来再想,觉得一定是很重要的事,于是收起失落,静静听苏浪说。
圣火教的图谋,莫无涯、莫听风勾结简亦尘,游说太子加害皇帝,好将太子拉下马,推简亦尘上位……
这些事,苏浪说得条缕清晰,沙哑低沉的嗓音缓缓道来,听得沈飞云好一阵心惊。
“如此说来,皇帝虽服用‘一点金’解开了‘噬心蛊’,却因解药中加了另外的毒药,如今恐怕不久于人世?”沈飞云问。
“不错。”苏浪揣测道,“既然圣火教准备迁徙,皇帝应该快要逝世,等简亦尘上位之后,按照原来的约定,会允许燕国的存在,因此计谋得以完成。”
至此,之前发生的种种都变起清晰。
一切都有了目标,有了指向。
只剩一点,还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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