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息,屋内的四人便被点穴倒地,再不能作怪。
伍航从远处赶来,听到踹门的动静,立刻色变,大声威胁:“沈公子,千万不要再挣扎,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沈飞云又怎会听,直接飞奔到隔壁房前。
未等他动手,空中忽而飘来凄厉的唢呐声,一声声催得人断肠垂泪。曲声好似在悼念至亲之人,悲恸已极。
沈飞云情难自已,过往的伤心事一一浮现。
父母双亡,即便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养父母,一年之内也不过相见短短几个月,余下的时间都在拜师学艺。
好不容易交到朋友,苏浪却对他行不轨之事,处处欺瞒哄骗,更是两度弃他而去。
……
不对!
务必静心。
这些事都微不足道,沈飞云又怎会放在心上,定然是曲声有异,牵动他的心神,叫他沉溺于这些细枝末节里。
他耗费极大的心力,终于从曲声中勉强恢复,却依然难以如常动作,凡举手投足都万分吃力。
还没等他破开迷障,崖山桑丝网从天而降,很快将他绞成一团。
唢呐声在倒地时停止。
伍航走上前去,一挥手,吩咐教徒:“带他上车。”
不多时,一辆驴拉的板车停在小道上,来了两个教徒将沈飞云扛上木板车,挥着皮鞭驱动毛驴。
“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沈飞云坐在板车上,紧紧盯着跟随在一旁的伍航,话语虽用的是“你们”二字,实际问的却只有伍航一人。
伍航淡然道:“教主不久于世,我们圣火教自然要找好继任之人。”
沈飞云重又感到荒谬,且更胜不久之前,薄怒道:“你们究竟目的何在?我与圣火教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为你们卖命做事?”
“等你回到中原,就知道带我们回家是你的职责所在,无法推脱。”
伍航脸上带着神秘而满足的微笑。
沈飞云瞧见这侧脸上的笑意,心中一阵恶寒,沉声道:
“我绝不会听由,可你们却好似笃定我会降服,我好奇你们究竟做了什么,有什么底气。”
“坊间传闻,你和小公子缠绵恩爱。”伍航幽幽开口,“我们不过放出一些似是而非的话,顺着这传闻,说你为因小公子之死,而同许清韵反目成仇,如今遁入圣火教,教主一死,你便继任。”
“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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