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但笑不语。
我懒得细究,有些疲乏地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挑了个角度,不偏不倚地倒进他怀里,在他肩膀上蹭了一蹭。我问:“黄莺如何了?”
“十日之内,烫伤当可痊愈。”
“还有呢?”
“容貌却是不能恢复了。”
我喉头一哽,抬起眼望他:“连你也没办法?”
慕容谦轻轻捏住我的鼻头:“医术不是换皮之术,这种情况,我也无能为力。”
我胸腔里一阵闷痛,不由得攥紧了拳,连带指关节都发出数声脆响。慕容谦拍着我的手背,状似安慰。
我自顾自道:“总会有办法的,我不信治不好她!”
“嗯。”他低声附和。
坐直身子,我打开酒囊饮了口烈酒,将诸事压至心底,再遥看着天际一轮明月,道:“那时候,你是不是也在?”
关于他,我总有许多直觉。彼时我和慕向南对峙,他一定在某处看着。
果不其然,他微微点了头。
我想了想,眼神飘忽不定:“若你还是王爷,你会怎样做?”
“阿悦想听怎样的答案?是因为在他人那里受了伤,所以想找我寻求慰藉吗?”
我瞪他:“你若要这样理解,我也不必解释,要打一架还是好好说话,你选。”
“嗬!”慕容谦半敛下眼皮,“为王之道,本就不能感情用事。小向南他做得仍是不够啊!”
我干呕一声:“人都那么大了,你能不能不摆出一副死恋童癖还断袖的样子,尊重一下你内人我的感受好吗?”
慕容谦:“呵呵。”
我直觉不妙,想跑,没来得及。于是,大半炷香的时间后,我就拖着大出血的手趴在石桌上,极其哀怨地盯着对面笑意不改的罪魁祸首。
“再怎么说咱俩也算是交情深厚,你能不能别每次动手都搞得像我睡了你祖上十八代没给银子一样,多大仇啊?”
慕容谦眯眼。
我立刻识趣地转移话题:“来,先帮我止一下血。”
他岿然不动。
我扯开嗓子号:“我今天都这么惨了,你打了我还不负责,你信不信我转头就让你绿云盖顶,抹都抹不掉!”
慕容谦的身形一僵,脸色阴沉得犹如七八月的雷雨天,把我吓得生生从石凳上滚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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