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谦安静地盯着我,我覆上他冰凉的手背:“所以,你便是我要周全一世的人。”
他眼中似乎有温情闪过,不过一瞬间,又被平淡表情代替。他说:“你可曾想清楚,你要周全的,是当年那个病弱得毫无威胁的王爷,还是今日在你面前之人?”
“有什么不同?”
他不语。
我若无其事地夹起一根青笋放进他碗里:“当年的慕渊在我眼里,并非毫无威胁,不是吗?你可知,无论你的身份如何变化,有两点却是不曾变过。”
“说来一听。”
“一则,是你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我不知是什么事情让你变得如此,你若不说,我也决计不会问。我只希望有一日,你这戾气能稍稍消减罢了。”
他敛了敛眼皮,寒意迫人。
“其二,是你看我的眼神。恐怕,连你也不自知吧。”
“嗬,”似是无奈地低笑一声,他阖了眼再睁开,依旧气定神闲,“阿悦,是否想过,当你将我看得透彻时,便是你万劫不复的起始。”
“嗯,”我撇了撇嘴,“所以,这便是你时时刻刻对我挂着浅笑,我却能明显察觉到那份疏离的理由吗?自始至终,你都将我拒之心门外。”
“哦?我有吗?”他打趣道。
我坚定地颔首:“你有!”
片刻后,他撩动衣袂,从容地绕过木桌走到我身旁来坐下。他眉眼一弯,问我:“这样做,可会让你觉得距离有所拉近?”
“你知道我不是……”
他又紧握住我的手,十指相扣:“这样呢?”
我尴尬地咽了口口水。
他再靠近我的脸颊,嘴唇似无意地掠过我耳垂处,柔柔呵了口气?:“那……这样呢?”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完全陷入了理智与欲望挣扎的边缘。非烟在一旁窃笑,识趣地吹灭了两盏烛火,只留下一盏幽幽黄光,随即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慕容谦还在我耳畔问:“怎么不回答?嗯?”
我猛地一酥,理智顿时被我抛出了九霄云外,只剩下欲望。于是……
“对不起,我现在好想说一句话。”
慕容谦在我脸上蹭了蹭:“说。”
我喉头发痒,放肆道:“先生,快忘了你的肾亏不济,来正面扑倒我,一夜七次不要停!”
慕容谦停下动作,然后说了一句——
“呵呵。”
下半夜的时候,我把辛沭从床上捞起来,闷闷地蹲在墙角喝烈酒,问了他第三百二十八遍:“你说我都说得那么直白了,他还把我从楼上扔下来,到底是不是因为他那方面确实不行啊?”
辛沭漠然地问:“你不作是不是会死?”
我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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