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兆生挑眉:“我想这么叫很久了——好吧,皇贵妃。”他在我凌厉的眼神下耸了耸肩,“我没有必要编排对我有恩的前主子的坏话,你也应该清楚,身为太子,怎么可能真的像外表一样那样光风霁月纤尘不染?他有他的谋划,虽然牵连了很多人,但出发点是为了大楚,所以我才会继续按照他的吩咐做这些事情,否则早已远走高飞。”
我垂眸,半天才轻轻道:“我知道了。”我推开窗户,听到外面隐隐约约的脚步声,“羽林卫换哨了,你赶紧回去吧。”
陈兆生没再说什么,安静地站起来,我看着他一手撑上窗台,突然说:“回去喝点醒酒汤。”声音不是十分情愿,“让张氏给你煮。”
陈兆生翻身出去,头也不回地冲我摆了摆手,就身形一晃消失在了夜色中。
而我带着满腔复杂的情绪在床上翻来覆去大半夜才睡着。
16 又见桃花火漆
第二天一大早,我在林鹤惊慌的叫喊声中头痛地醒来了。
林鹤少见地无视了我难看的脸色,颤抖着递给我一封信。
“窗、窗户上。”她语无伦次地说,“桃花火漆!”
我怔了怔,在迷蒙的视线中看到那封信上熟悉的桃花火漆印。困倦立刻消失得一干二净,我迅速结果,仔细地看了半晌,确认它和当年的火漆印一模一样。
我沉默了许久。
昨晚陈兆生去而复返了?我怎么毫无察觉?
林鹤并不知道陈兆生来过的事情,但她知道三年前我和赵源曾用这种信来往。可怜的丫头吓坏了,大概一边怀疑赵源诈尸,一边怀疑我和赵源的关系被什么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
我安抚她:“是自己人,没关系。”
林鹤心事重重地服侍我洗漱更衣用早膳,见我把那封信搁置到边上就不管了,几度欲言又止。
直到用完早膳,我把人都遣出去,才责怪她道:“怎么还是这么不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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