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支起胳膊想要起身下床,下一刻却在稍稍支起身体的时候,
整个身体传来不堪重负的诡异痛楚,下半身除了痛楚几乎没了
其他感觉,一瞬间让他再度跌入柔软的床铺内。
“你醒了。”
尤在怔愣之时,一个淡然平静的声音突地从他的身畔响起
,其中还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冷意和审视。他下意识抬头顺着
声音发出的声音去看,目光却在触到发声之人的面颊时,好似
骤然被一盆冰水浇在了脑袋上,整个人都清醒了。
“……护国……内君……”
心重重跳了一下,萧景初再度看着周围的情形,怎么都回
想不起此时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在冰洞中的那件事后,他
到底因为那可怖的疼痛昏迷了多久,又为何会一醒来,并非在
慕容垂身边。
一想起那人,萧景初瞬时有了些许不详预感,却不敢再深
想下去,只忍受着身上的痛准备爬下床给床边的人行礼,面容
完全垂下任由乌发遮蔽神情:“景初……拜……”
“不必了,老实待在原处罢。”着一身浓紫色宸华花纹女
双衣饰的人,就坐在离他不远处的几案旁,氤氲而起的安神香
将他的眉目模糊,唇角那一抹微笑看起来却没有暖意,话语淡
淡的听不出喜怒,“你已然伤成这副模样,说起来也是我那孩
儿的债,当真算起来是本君有愧于你,你就不必撑着身子拜见
本君了。”
知晓此刻面前的人已然清楚发生的一切,萧景初忍不住攥
紧手指,垂下的眼眸里尽是化不开的深暗之色:“是……内君
“看起来,你很怕本君。”坐在几案后的人略微抬起头来
,即使被岁月磨砺却依旧美的眉目微微皱起,手中的骨扇敲了
敲面前的木桌,瞧清楚他的反应后,话语中多了几分若有所思
,“从第一次见本君的时候便是这样,说话也一直规规矩矩,
不敢有一点点逾越。”
只身着白色单衣,却跪在床榻之上的人闻言,不知为何先
沉默了片刻,许久后方缓缓开口道:“景初不敢,实在是……
实在是内君乃是将军的母父,又身居高位……景初是怕若不守
礼,就会冒犯内君。”
“原来在你心中,本君一直是这么小气的人。”
耳边响起这话,萧景初心底顿时一惊,下意识想要辩解:
“内君……”
哪知坐在桌案后的人仿佛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闻言也
不过勾了勾唇角,有无不可的摆了摆手:“罢了,你如何想是
你的事情,不必再多做辩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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