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途却接到母父的消息,说叔父这几年风寒断断续续的一直染
着,小侄与母父父亲都挂着叔父的身子,这么一想就让名医也
顺便给叔父瞧瞧,才带了洛先生一同进府前来。”
那个人听了这样的话,不知仅是让他前来的借口,反倒认
真的垂下头来笑着驳道:“我身子一直很好,不过是小小风寒
罢了,哪有你们说的那般严重。”
慕容昶好似很清楚那人定会否认,拽着他的袖子甩了甩,
再度借着自己年纪小撒娇道:“既然叔父说自己身子好,那自
然诊脉更是无妨的,对不对?”
那个人被他摇的无奈,唇角泛起一丝笑:“昶儿……”
“叔父就看在昶儿和大哥好容易跑一次的份上,痛快答应
了罢。”见那个人并不十分反对,慕容昶立时眼睛一亮,抓着
他的手腕让他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给了跟随向前的他一个眼
神,“叔父快伸出手来,让洛先生诊一诊?”
那个人被孩子按着坐下,也没有一点生气的模样,倒是第
一次抬眼看了他一次,深色的眸子被阴暗的天光一衬,更显得
深不见底,却蕴着许多温和平静,让他情不自禁呼吸一滞:“
侄双鲁莽,让先生见笑了。”
他张了张口,良久方才发出声音,断断续续几乎听不清:
“…无.无妨。”
见他因为慌张,强忍着颤抖的手指拿出药包,放在石桌上
示意将手腕放下,那个人的眸光突地一动,定在了他的面纱上
,语调却依旧和缓:“先生……为何蒙着面?”
他自低身坐在那人身边,便害怕那人即使不见容颜也会发
现自己是谁,可此时听闻这般话语,就知道那人并未认出自己
,心底不知是失落还是庆幸,抿了抿唇连忙回道。
“洛某……本是游历四处的郎中,擅长为人诊断疑难杂症
,一次上山采药时被猛兽伤了脸颊,容颜变得有些丑陋,不愿
让人瞧见,更不愿吓着了病人,便自己遮了面颊。”
听他解释是这样缘由,那个人忙肃了神情,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是祭冒犯了。”
那人问了几句便不再探究,顿时让宓千千松了口气,可就
在瞧见那人白皙的手腕放在浅色的棉药包上,等待着他伸手诊
脉的时候,他又突然有些慌张起来,却到底还是止住颤抖扣在
了那人的脉门上,渐渐沉下心来。
手下的脉象还未完全显露,宓千千便略微皱了眉头,稍稍
挨近那人身边闻了闻,立时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刚准备开口
说话时,被他诊脉的人却眼光一动,仿佛刚发现他身后一直躲
着的男孩,含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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