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怨恨之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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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怨恨之源

厉寒沉时时刻刻守在时初身侧,时初却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依然那般沉寂,带着氧气罩的口鼻呼吸轻浅,好似随时都会断气一般,厉寒沉的心,也跟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

结实的胸膛,不停起起伏伏;情绪依然那般高高低低,没有停住时!

翌日,小辰枫强求着厉天龙与凤鸢带他前来医院,踏进病房;便见厉寒沉紧紧握着时初的小手,置于他那点点碎发散落的额头之上。

小辰枫鼻尖一算,放慢脚步;蹑手蹑脚,走到时初的病床边,伸出他那双肉嘟嘟的小手,握住时初白嫩的手掌“妈咪,宝宝来看你了。”可怜兮兮的语气,好似祈求床上之人的怜爱与疼惜;听的人心底泛起涩涩的味道。

厉寒沉抬起困倦的脸庞,脸庞之上有着沧桑与懊悔;却丝毫没有顺坏他的形象与俊美,反而给他增添了另一种魅力,混合在一起,好似一位忧郁的王子般。

“小辰枫,你不是回家陪爷爷奶奶了吗?”厉寒沉又扭头看了看窗外,这才发现,脖子已经僵硬了;抬起一只手,捏着脖子,窗外大亮的光芒,让他恍然大悟“爷爷奶奶来了吗?”

“关你P事。”小辰枫咬牙切齿的说,那张与厉寒沉八分相似的小脸儿之上,厌恶与不屑之气尽显。

厉寒沉好似一点也不介意小辰枫的无礼,扭头,望向病床之上躺着时初;心疼的无以复加,握住她的那白皙小手的大掌,紧了紧,置于唇边轻轻一吻。

小辰枫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眼中有种某种信息;不禁仔细观察起来,淡然、从容、忧郁、哀愁、痛苦……种种的情绪,让小辰枫轻轻摇头低叹!

旋即父子俩又沉默了,他们之间没有共同话语;一年以来,所有的问题,都是围绕时初而来。

这时,房门被推开,轻微的响动声;惊动了厉寒沉,厉寒沉抬起眼脸,深沉的鹰眸触及到进来之人,顿时明了,也不再注意他们,默默的垂下头。

好似忏悔,好似祈求;让厉天龙与凤鸢心软又心疼“儿子,时初什么时候能醒?”凤鸢温柔慈爱的嗓音,让厉寒沉心中一暖,再次抬头认真的望着凤鸢;凝视片刻,方才轻启性感的薄唇“不知道,医生说;看时初的造化,也许永远都不会醒了。”

凤鸢与厉天龙两人纷纷一怔,管家回来之时;未同他们说这些,难道管家也不知道?

凤鸢紧走两步,来到厉寒沉的身侧;伸出手抱着她这个唯一儿子的肩膀“儿子,时初会醒的;你们的缘分很长,你想想,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是以交易在一起的。可是,你们不是很幸福吗?现在还有了你们共同儿子,时初不会舍得丢下你们的。”

多少年没有这么抱过他了?肩膀长的和他父亲一样宽厚;让人有了安全感和依靠的感觉。

厉寒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妈,你和爸回去吧!过两天时初的病情稳定下来了;我会将时初转回中部,你们帮忙查查时初的爷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昨天他们遭到了袭击,而今,错过了救爷爷的最佳时机;不知爷爷是否已经遭遇不测?

厉天龙也走到凤鸢身侧,伸出手;牵着凤鸢冰凉的手掌“我们暂时在这里住下,公司的事情还有奉天誉和林峰;你的公司安插了不少自己人,不会出大乱子。置于爸福大命大不会出事的,他带了那么多警卫。”

“爸,现在这个时局虽然稳定了;我们也不知道究竟好谁下的手,不能掉以轻心。”厉寒沉靠在凤鸢怀里,享受着久违的母爱;可是小辰枫却在这时享受不到母亲的爱与疼惜。

厉天龙艰难的点点头“好吧!媳妇现在情况不稳定,你也别把自己累着了;你肩膀上的责任,重!”厉寒沉默默轻点下颚“我明白,爸一切就麻烦你了。”

“说什么傻话,什么时候你也跟爸客气了?”

厉寒沉牵强的笑了笑,未语。

小辰枫看着他们之间的感情,不禁有些嫉妒;为什么妈咪就要受这么多苦,而他却能享受到他爸妈的爱护?不论在哪一世,他都吃的开,每次都是妈咪受苦。

厉寒沉感觉到一道包含强烈怨念的目光,寻着那道目光望去;便见小辰枫那充满怨恨与嫉妒的目光,心头被什么东西,重重一撞。

心中的苦涩蔓延开来,伸出手,横过时初静静躺着的娇躯;本想摸摸辰枫的小脑袋,却被辰枫一扭头躲了过去,沮丧的收回手。抬起鹰眸望着凤鸢说道“妈,你先回去吧!过两天我们也回来了;外公和琳琳在家,琳琳的孩子刚生下来不久,需要人照顾。”

凤鸢微微蹙眉,看了看厉寒沉眉宇间那抹轻愁“可是……”慈爱的目光看着小辰枫,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妈,你们回去吧!人多了,会吵着时初休息的,辰枫留下来,我会照顾他。”厉寒沉紧蹙剑眉,心头的不适于烦躁;让他的语气也好不到哪儿去。

凤鸢见此,也不再说话;拉了拉厉天龙的手,向他使了一个眼色。

厉天龙为难的望着凤鸢,凤鸢一记狠戾的目光之后;只能为难的开口“儿子……。”

“爸,什么都不用说,小辰枫在这里对时初好;你们回去吧!”厉寒沉也顾不得顶撞父亲的不礼貌,将厉天龙未说出口的话,拦截了下来。

厉天龙只得禁了口,拉着满怀担忧的凤鸢走出了病房。

小辰枫学着厉寒沉的动作,将时初白嫩的小手拉了起来;置于在他那小嘴儿边轻轻一吻“妈咪,宝宝想你了;你有没有想宝宝?宝宝很乖,没哭没闹。”

这样的小辰枫,不管他的心智多成熟;可是,他依然是个小孩儿,是个缺少母爱的孩子,期盼母亲能突然睁开眼看看他。

“时初,我们的孩子在这里,你是不是很想抱抱他?虽然,为夫不是很喜欢他那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但是,现在为夫真的希望,你们睁开眼看看我们,看看我的孩子,多么听话,可怜,等待你一个注视的目光。”

厉寒沉此番话,引来小辰枫的怒视;却没有多言,瞪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妈咪,宝宝等着你亲亲抱抱我;你怎么不醒呢?睡了一夜了,难道不累吗?你不是说宝宝太胖了,那以后宝宝减肥,你醒过来好不好?”

可怜的话语,让厉寒沉微微一怔;小辰枫还有与时初谈条件的资本,他连谈条件的资本都没有,握住时初那双小手的大掌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时初此时,做了一夜的梦;从布满红色,喜气的喜堂至她死去时的苍凉与绝望。又从凤鸣被赶出王府,到他成长成一个男子汉,回去给她报仇的场景,一幕幕不停在梦中回荡。

她也终于知道为何当时的沉王妃没有反抗,因为心死了;死于不死也不过是一念之差,既然有人成全她,她又何必执着呢?

只是,她想不明白,当时的她为何没有反抗;而是静静的喝下毒酒,若是反抗,说不定她就不会死了。

只是可怜了凤鸣,那么小小的一个孩子;便被赶出王府,惊恐、恨意、怨念、茫然、彷徨的在王府外来来回回徘徊,希望能够得到他父亲的一眼慈爱的目光。

而他等了又等,依然没有等到他父亲的身影;最后,恨意填满了他的胸腔,决然转身离去,孤寂的背影,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之上徘徊。

看着街道两旁,香气飘飘的包子与各种食物;可是,他没有银子,只能望着,看的时初眼中泛泪,好想伸出手抱抱他,却每一次都从他的身上穿过。

嘴里,喃喃叫着“鸣儿、鸣儿……”而那个可怜的孩子却不能看到她。

依稀听到凤鸣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却无计可施;最后,凤鸣走到街角一个黑暗的角落中蹲了下来,一个孩子从堂堂高贵的小王爷到一个落魄比乞丐还不如,自力更生的能力也没有。

那双眼睛中的恨意褪去,留下的事满脸的馋劲儿;鼻子嗅着对面包子铺传来的香气,不自觉的舔舔唇瓣,肚子再次咕咕叫了起来。

小手摸了摸扁扁的肚子,沮丧的垂下头;站小小的身板儿,继续走在大街之上,一声声肚子饿的叫声,让他再也没有了力气抬头。

而他的心头,蔓延的恨意,也愈加浓重;恨,成了支撑他的支柱与力量,嘴里也在念念叨叨“母妃,为何要丢下鸣儿;你走了,鸣儿也没有了容身之所,为何不带鸣儿一道离开?鸣儿想你了。”

而那脑中回荡着沉王妃绝望与苍凉的目光,她死去时的凄惨;死了眼睛也一直望着他,那一幕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母妃,我听你说过;人死了,还有灵魂,不知道你是不是在鸣儿身边陪着鸣儿。鸣儿不会让你枉死的,你的绝望我会让那对狗男女也尝尝,你的痛苦,我也会让他们与他们的后代百倍偿还。你的苍凉,我要让那个不明是非的男人好好尝尝是什么滋味儿。”

“鸣儿现在这个样子,母妃,你还会喜欢鸣儿?爱鸣儿吗?还是心疼鸣儿?不想要鸣儿给您报仇?鸣儿知道;母妃是天底下最善良、最慈爱的母亲,可是,母妃,怎么办?鸣儿克制不住自己的恨,怎么办?”

一声声无助、迷茫的声音;让时初的心头蔓延着浓浓的心疼与怜爱,她很想说,母妃在你身边,不要伤心,不要这么无助。

可,她说了又有何用?他根本听不到,现在她明白了,为何沉王妃那般恨厉寒沉;发下重誓生生世世不愿再见他。

也许,她死后看到儿子凄惨的好似一个乞丐般,也有后悔;不该丢下他,可,那已经不及了。

而他的父亲,也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让这么小的孩子流落街头;望着满街的食物,吃不到,闻着香味飘荡的香气只能流口水。

时初抬头看了看四周,没有见到任何反常或者其它不干不净的东西;又垂下头,默默注视着走在街头,神色沮丧、背景孤寂的凤鸣。

直到,小小的孩子,徒步走出城外;来到郊外的树林,沉默的坐了下来,好似累急般,靠在粗壮的树干之上闭上双眸。

时初也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而凤鸣猛然睁开眼;看着时初的方向“母妃,是不是你回来了?是不是你来看鸣儿了?”抬起小手,触碰时初所在的位置;小心翼翼的态度,让时初心酸不已。

时初伸出手,与之碰触;而那手与凤鸣的手穿了过去,凤鸣脸上的异彩瞬间黯淡,缓缓缩回手,仰望万里苍穹“母妃死了,死了;再也见不到了,见不到了。”两行斗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一滴滴落在他那瘦弱的肩头,而另一滴则落入泥土之中,滴出一个小小的坑洼。

时初心头的痛也蔓延开来,秀美紧蹙,目不转睛的望着凤鸣;耳畔传来凤鸣饥饿的肚子,传来咕咕叫声,看了看四周,一片树林,却没有任何可以充饥的食物。

怜惜的垂首,陪着他;静静的,静静的,陪着他一起哀悼他的母妃,陪着他一起思念他的母妃。

良久,凤鸣的眼角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陷入沉睡之中,连在梦中也在喃喃唤着他的‘母妃’;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笑着,看的时初心疼不已。

脑中闪过小辰枫肉嘟嘟的脸蛋儿,心顿时又柔软了几分;垂首看着凤鸣瘦瘦的小脸儿,心疼万分,若是能看看小家伙梦里做了什么美梦或是噩梦也好啊!

场景一转,看到凤鸣手中拿着一个纸鸢,跑到与她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跟前;只是女子身着盛装,衣饰华贵。

“母妃、母妃;父王给鸣儿做了纸鸢,好漂亮,母妃,我们一起出去放纸鸢好不好?”凤鸣奔直沉王妃身前,将纸鸢放在她的膝盖之上;扬起愉悦的脸蛋儿,央求着。

只见沉王妃粉嫩红润的脸颊泛起幸福与宠溺的笑,抬起手摸摸凤鸣那满头大汗的额头;掏出手绢给他擦拭干净“鸣儿自己去玩吧!或者你去找弟弟陪你玩,母妃要给鸣儿做衣裳;到时候鸣儿穿着母妃做的衣裳,一定和你父王一样迷人。”

满目慈爱与疼惜,这一幕让时初嘴角微勾;这时的凤鸣多幸福。

凤鸣嘟嘟小嘴儿,嘀嘀咕咕的说道“那个凶女人的生的儿子,没什么好种;鸣儿才不要和他一起玩,他们都是坏蛋。”

沉王妃无奈的笑着,显得那般温柔可人“鸣儿,不可以这么说他们;他们也是你父王的妻子,是我们的家人,不可以这么心胸狭隘,懂吗?”

“好吧!母妃都这么说了,那鸣儿自然是听母妃的。”凤鸣扬起小脸儿,笑了;能从他的眼睛里看着沉王妃的脸,而他也那么幸福、满足。

沉王妃欣慰带着笑“这才是母妃的乖孩子,既然你不愿凤庆陪你玩;那等母妃一下可以吗?母妃将这里完工,就陪着鸣儿去放纸鸢。”说着,将那一折衣角放在凤鸣面前。

凤鸣歪着小脑袋,看着那袖口仅剩的几针;爽快的点头答应“好,鸣儿陪着母妃。”说完,将手中的纸鸢放于桌上,在沉王妃腿边蹲了下来,将小脑袋置于沉王妃腿上。

而就是这时,场景转向了陌林侧妃陷害沉王妃的场景,原本安静、温柔、温婉的沉王妃;脸上写满惊恐与不可置信,看着陌林侧妃那得意于幸灾乐祸的脸。

再看到凤寒沉就站在门外,一脸悲痛欲绝,混着愤怒的脸,顿时;心往下沉,又看了看凤寒沉身侧的凤鸣,凤鸣眼中写满信任,让沉王妃心底微微一暖,嘴角微勾。

“王爷,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儿;信不信由你。”沉王妃简单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便等待凤寒沉的下文。

凤寒沉走入房中,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贱人,你还有脸说没做;那这是怎么回事?”手指指着凌乱的床榻,空气之中泛着淫靡的气息。

沉王妃默默摇头“我也不知道发生何事!”仅着单衣的身子,显得那么单薄。

“沉姐姐,你这样做对得起王爷吗?王爷这般疼爱你。”陌林脸上的幸灾乐祸不见了,又的只是悲切的表情;凤寒沉一甩衣袖,朝着房间外走去“将沉王妃关起来,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将其放出来。”

凤鸣拉住凤寒沉的衣袖“父王,母妃不会做的;一定是哪个女人陷害母妃的,以前鸣儿说那个女人不是坏蛋,母妃都为他们说好话。母妃怎么可能做对不起父王的事儿?”

虽然只有六岁,可是,生在王室,一切东西;还是懂的。

凤寒沉冷哼一声,甩开凤鸣的手;怒气冲冲的走出了依然弥漫着淫靡气息的房间,凤鸣被他推到在地,沉王妃走上前,脸色温柔的将他扶了起来“鸣儿没摔疼吧?”

“母妃,父王居然不相信母妃,父王是坏蛋。”凤鸣皱着眉,伏在沉王妃怀里;母妃身上好香,香香的,根本没有房间之中那股怪怪的味道。

“来人啊!还不将房间关起来。”陌林冷笑一声,走出房间;一抬手臂,便有人上前,将凤鸣从沉王妃怀里拉了出来“小杂种,走吧!等本王妃将你娘收拾了,再来收拾你。”

沉王妃神色紧张看着陌林“陌林侧妃,你不要太过分;什么小杂种?他可是王爷的亲生骨肉。”

“亲生骨肉?还不知道是谁的杂种呢?”陌林不屑的说完,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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