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丈夫真的在尽一个丈夫的责任,也真的不懂她。
或许,行星说的是对的。婚姻关系在某种角度上说就是契约关系,而契约的签订应该是以公平平等为前提的,谁也不傻。
只是她在心理上是依赖他的,这一点永远无法平等自由独立。
余甘想起23岁时的自己,那时她无依无靠漂在北京,和合租的室友闹翻后,一个人拉着两个大箱子走在华灯初上的街头,路痴的她甚至想去火车站买张回家的票好了,家里随时等待她回去,室友也打来道歉电话希望她回去。可是她哪儿也没回去,带着要自由要独立要坚不可摧的一腔孤勇走了下去。
现在到底是她变得柔和了?还是学会向现实低头了?亦或是如网络段子所说的那样,她的棱角被磨平了?
总之,现在的她无法与生活的沼泽地作斗争。从小电视剧里就告诉了我们,陷进沼泽地不要挣扎,你越挣扎,越想奋力向上,就会陷得越深,甚至把你淹没。所以现在的余甘就像又不小心掉进了生活的沼泽地,这次她也挣扎了,但是最后还是决定拉着行星递给她的棍子爬上来。满身泥泞总比上不了岸要好吧?
晚饭的时候,余爸爸不知为何突然闹脾气,余妈妈喂他吃饭,却被他用身体撞开摔了碗,他闹绝食,嘴里含糊不清念念有词的是“他不想拖累大家,想要死”之类的话。
余妈妈收拾碎碗的时候不小心割破了手,坐在地上开始哭,嘴里说的是:“我这是做了什么孽?”
余甘一脸淡定地收拾了地上的残局,把妈妈扶到客厅休息,行星小心翼翼地重新添了饭送到余爸爸床前,也不知道到底是说了什么,余爸爸安安静静地吃完了饭,余甘想大概是礼貌吧,对家里人可以全然不顾脸面,对外人却必须第一要注意的就是脸面。
等把两位老人都伺候完休息后,两人才勉强吃了些残羹剩饭,收拾了这个残局,回屋休息。
余甘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涂眼霜,一边偷瞟躺在床上玩游戏的行星,待他一局打完后,余甘才开了口。
“老公,你刚才没被我爸妈吓到吧?”余甘小心翼翼又故作闲聊地问道。
“没,今天医生跟我说了,病人刚开始是有可能有这种心理状态的,没事儿哈,我觉得爸妈也不容易,他们肯定委屈啊!发泄出来就好了。”行星关掉游戏认真安慰老婆。
余甘涂完了眼霜,上床坐在他对面看着他。
“可能有一部分病情的原因吧,但是他们这些年来也一直这样吵闹,你会习惯吗?”余甘说得似乎很平静,但是又隐藏着忐忑。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