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央突然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眼前的女孩了，他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魔怔了吧？”

“没有。”

“你得记住，你是一警察，可不能意气用事。”

“你是怕我杀了谁吗？”白简歪着头，“李牧已经死了，不是我杀的，我不会杀人。”

“我信你。”

两人没再多说什么，白简现在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但许央也说不出来她到底哪儿变了。只觉得如果是以前的白简，说不出刚才的那些话，但又觉得好像她说这些也没什么违和感。

到了下午，沈君逸把彭俊带回了警局。

白简收到消息，快步走进审讯室，对着沈君逸肯定地点点头，拉开椅子坐在他身边。

“姓名。”

“彭俊。”

“年龄。”

“37。”

“职业。”

“跆拳道教练。”

“前天凌晨，你在哪里？”

“应该在家睡觉吧，”彭俊被问得不明所以，“警官，你们抓我来到底是为什么？”

“确定前天凌晨在家吗？”问话的警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应该在。”

问话的警官拿出电脑，播放了从李牧家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里拷过来的监控视频。视频上面显示，前天凌晨一点二十分左右，彭俊鬼鬼祟祟地出现在监控里，但一直没有拍到他离开的画面。

“这个人是你吧？”

“是。”

“那你刚才说你那天凌晨在家睡觉？”

男人低着头不说话，白简拍了拍问话的警官，示意他停一下，然后自己缓缓开口：“彭俊，你应该知道，李牧死了。”

“是啊，我知道他死了，”

“他死了，你很高兴？”

彭俊突然笑起来，只是那笑过于悲伤：“他该死，他死了我当然高兴，他就是个畜生。”

“你说他是个畜生，他对你或者对你女儿做什么了吗？”

“你们不应该查得到吗？”

“我们查到的，和你主动告诉我们的，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性质。”

“我不会说的，你们想知道就自己去查。”

“既然你不说，那就我来说，”白简看他实在不想说，也觉得一直勉强他有些残忍，“你女儿彭心蕊，曾经就读于瑞鑫幼儿园，当时作为学生家长，你对那个衣冠楚楚的园长心怀尊敬，你觉得他是一个好人，把女儿交到他们幼儿园你跟放心。可是后来某一天，彭心蕊满身是伤地回来，你和妻子询问了很久才知道，是你一直信任有加的李牧园长欺负了自己的女儿。你很想去讨回公道，但你只是一个普通市民，没权没势，自然动不了有一个教育局局长当舅舅的李牧，所以，你准备杀了他。”

“警官，你前面都说的很对，我的确恨他，但我不想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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