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在医院,你事儿怎么这么多?”
虽然嘴上埋怨着,楚怀还是去了厨房拿筷子。
他家的厨房从来不开火,唯一的餐具还是之前雷遇刚回来的时候送过来的,说是补他的乔迁之喜。楚怀认命地把筷子握在手里,慢慢吃着,他知道雷遇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洁癖得过分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
“诗诗说的,”雷遇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正要点上,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从嘴里抽出来,拿在手里把玩,“诗诗说你接她估计没来得及吃饭。”
“还是诗诗有良心,不像你。”
楚怀说着回过头看他一眼,却看见雷遇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根烟,轻轻敲着膝盖。他伸手在雷遇面前晃了晃:“干嘛呢,在我家要抽就抽呗。”
“不抽了,”雷遇把烟放回烟盒里,“答应了别人的。”
“你有情况啊?”
“八字没一撇,”雷遇站起身,“我洗澡去了,你吃完收拾干净。”
“得得得知道了,”楚怀不耐烦地挥手,“去洗吧,我保证不让味儿传到你房间。”
楚怀家是学区房,据说当初他爸妈给他买这房子是想他早点结婚生子的,可没想到这房子他一个人一住就是五年。
雷遇躺在床上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周围还有很多户人家是开着灯的,里面全都是各种各样的应届生,正在为自己的梦想而努力奋斗。他透过米色的窗帘能隐约看见一点外面的灯火,门外有电视的声音,他知道是楚怀一边在吃东西一边在看电视,这是他的习惯。
电视机里不知道在当什么,楚怀“咯咯”地笑着,雷遇感觉自己也在跟着笑,只是很多年过去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就像当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只会哭。
翌日一早,楚怀醒的时候,雷遇已经坐在餐桌旁边,细嚼慢咽地吃着早饭了。
他拉开雷遇对面的椅子坐下去,拿了一块面包开始啃:“你怎么起这么早?”
雷遇面无表情把左手伸到他面前,让他可以看到手腕上的手表:“现在已经七点半了,我今天请了半天假帮诗诗处理房子的事情。而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天八点半之前得到医院吧,如果不堵车的话,你还有半个小时吃完早饭整理自己,你要是还在这儿跟我说话,那你只能被扣奖金了。”
楚怀将信将疑地拿出手机,果不其然,上面有自己的备注,写着今天换班,他得八点半准时到医院。他把面包往嘴里一塞,对雷遇竖起拇指:“雷医生料事如神,小弟佩服。”
“快点的吧你。”
“不过说真的,”楚怀咬下一大口面包,三两下嚼了咽下去,“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几点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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