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川说的话和公司给的稿子完全不搭边,在一旁听愣了的员工忙拽拽姜寒的衣服,以眼神询问姜寒要不要打断季白川,但看着姜寒正饶有兴致地听着季白川发言,不着痕迹地摆摆手制止了。
季白川憋了这么长时间自己也想通了,反正已经被人掀了老底了,遮遮掩掩的只会让人更觉得可笑罢了。
他也没有想过,一向那么懦弱的林月竟然会在他面前做出要轻生的举动,现在回想起来还有点后怕。但隐隐也感觉自己是不是被吓唬了...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反正已经站在这了,那就把话说开了算了。就算他不解释,这条路他也走不下去了,不如放手一搏,万一置之死地而后生了呢?
“没有经历过和我一样的生活,就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来对我指手画脚。你们只看到了视频上我狼狈不堪的乞讨生活,看到的只是我被亲生父亲无端虐打,但是呢?有人了解来龙去脉吗?”
季白川越说越想笑,“这不是身世比惨,我从一开始也没有想博取什么同情。但你们经历过那种绝望吗?你们第一次见死人是什么时候?当我五岁就亲手把死了的妹妹埋进冻得挖不开的荒地里的时候,你们在哪里养尊处优?”
“我挖土挖到正双手血肉模糊,回去还要被无端迁怒的时候,那么多人看,没有一个人阻止,你们不是想要伸张正义么?不是觉得自己与生俱来就是代表真相发声么?然而你们笔下多少的事情是歪曲捏造的,摸摸自己的良心,别怪我说话难听,为什么那些冷些的围观群众不会受到指责,而我却要被责难?”
“是乞丐怎么了,我靠我自己的努力爬上了这里,凭什么要因为这么一篇不知所谓的报道就要变得一无所有?大众可以不买我的账,可以觉得我出身不好不配在这里和你们说这些大话,但谁没有过去,我不偷不抢有什么不光彩?”
“还有人扒出我父亲的老底,在这里我只想问,有用吗?他是偷是抢,是奸是恶与我有什么关系,少说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他改变不了我,我也没有这么令人不齿的父亲。”
季白川一连串说了很多的话,不满的,轻蔑的语气,仿佛就在耻笑坐在台下的人,他无畏这些人要写什么,他只是想把心里话说出来罢了。从来伪装的那么辛苦,季白川从来不知道原来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会这么畅快。
姜寒在底下摆手示意了下助理,助理就领会了意思马上叫了林月,该她上场了。
林月调整了下呼吸,尽量放松着长出了两口气,慢慢走上了台子。林月第一次穿这么高的高跟鞋,林月还是有点不大适应,而且化了妆,还穿了一身姜寒特意吩咐的正装,踏上台子那一刻就又紧张起来。
看到林月上台,季白川着实一惊,向台下望了眼也正看着台上的鹿衡,诧异的眼神仿佛就在问鹿衡她怎么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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