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变故,让跟随诚王进来的另外两位王爷跟一众侍卫,几乎是魂飞魄散。
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父皇,父皇饶命,此事跟儿臣没关系,儿臣是被逼的,父皇……”
“闭嘴!——来人。”
声音不大,不过没多久,就听到密集的脚步声,禁军进来,立即将一干人拿下。
后面跟着火急火燎的臣子,显然有些事情,他们是刚刚才知道,原本大概是想要数落数落宣仁帝,不该独自面对危险,只不过在看到死相狰狞的诚王之后,齐齐的闭紧嘴。
虽然小草说过毒药的药效很快会消失,但宣仁帝也不确定这个很快是多久,瞧着地面的粉末,“其他人全部拿下,明日再行处理,诚王,半个时辰后再来收拾。”宣仁帝起身,理了理衣袖,将香包扔在诚王身上,大步的就向殿外走去。
门口的人迅速的退开,朝臣紧随其后。
宣仁帝弄死了亲儿子,会不会被传残暴不慈?面对现在的宣仁帝,一个个噤若寒蝉,对于诚王之死必然是三缄其口,便是史官,说实话,没有宣仁帝准许,这件事大概都不敢记上书。
因为宣仁帝早有安排,因此,看似被控制的后宫跟朝臣家眷,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在宣仁帝去到太后宫中时,还一片和乐融融。
——因为与六刈西迟双线开战,在之前的数月,朝堂上下似都笼罩着阴云,朝臣家中自然也都受到了影响,各种宴饮大大的减少,对于必须的红白喜事也尽可能的简单操办,也就之前北疆那边频频传来捷报,西迟那边虽然焦灼,也在控制之中,到了五月五前夕,宣仁帝才说要办宫宴,这就好比一个“解禁”的信号。
宣仁帝给太后见了礼,在她身边坐下,再叫其他人免礼,对于诚王的生母春嫔,宣仁帝甚至都没多看一眼,他对自己的儿子跟他们的生母一向都比较分得开,就如同前朝后宫一样,前朝有事儿,未必会牵连到后宫的相关的人,后宫犯了错,通常也不会牵连到娘家人。
不过,春嫔显然是被儿子牵连的倒霉蛋,她在后宫的地位本来就不高,也不是受宠的那一挂,如今他儿子犯了事儿,甚至是死了,宣仁帝或许不会将她如何,但,哪儿都存在捧高踩低,宣仁帝只要不管她,她日后的日子就会非常的凄苦。
春嫔这会儿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是知晓儿子要干什么,还是有某些预感而心神不宁,想来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宣仁帝没在太后这里待太久,也就母子二人说说体己话。
直到后来宫宴开始,比较靠后的春嫔被宣仁帝身边的人叫住。
“公公可是有什么事情?”对宣仁帝身边得力的近侍,后宫的妃子自然都要敬三分。
“娘娘且随奴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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