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皇城中,车老先生除了孟老先生这个旧友,另外相熟的人也还有几个,这些人基本上都有弟子血亲后辈的,凑在一块儿,这些小辈儿不免就会被拿来比较。
魏亭裕算得学富五车,但是跟读书人打交道的时间几乎没有,如今老师有事,自然是“弟子服其劳”,对于车老先生将他拉出来溜溜这事儿,很配合。
于是,这些在一向不将世家勋贵弟子看在眼中读书人,再度体验到了一种被碾压的恐惧,虽然说,没到面对闻人旸那种打击到怀疑人生的地步,但是,同龄人中,能与他交锋的,还真的是屈指可数,别看一言一行并未存在多少锋芒,甚至温温和和的,却每每被逼退。
完事儿,依旧带着三分浅笑,看上去很是无害。
这使得败北的人更加郁闷,心里暗骂,不愧是接手了开平卫的家伙,整就一黑心干的笑面虎,面对他,还不如面对闻人旸那个书呆子。
原本对魏亭裕就没啥感觉,现在……直接讨厌了,索性魏亭裕领导的是武职,他们日后便是进了官场,也碰不到一处。——当然,前提是没犯什么大事儿。
车老先生不热衷教弟子,自然对“炫弟子”这项活动没啥感觉,不过魏亭裕给他挣了脸面,他还是相当高兴的,那言语中看似矜持谦虚,那眉宇间的得意却是相当明显的,让另外一众老先生很是咬牙切齿。
老先生们不高兴了,下面的弟子小辈自然就要挨训了,一时间闹得不少人苦不堪言。前些年闻人旸锋芒毕露的时候,这种水深火热可是维持了好些年,现在庆幸魏亭裕有公职在身,出来的时间有限。
魏亭裕对这些人却没太在意,不过是为了车老先生而已。
太后那里一直是在保守治疗,因为年纪大了,有些药不能用,虽然情况相对稳定,却好转得很慢,小草咱时间里依旧不能离宫。
魏亭裕这边查询的事情,却已经有了些眉目,虽然说,跟小草的事情暂时还没联系起来,只是,谁曾想,在这高门大宅里,居然还隐藏着一条食人鱼。
魏亭裕眼中透着锐意,直觉告诉他,这一次可能是真的找对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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