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风浅想不明白为何所有人都在替冷夜说话。
纵之前种种皆是误会所致,她也不似之前那般厌恶他。
可不讨厌并不代表喜欢。
说的直白一点,就是无感。
稚末见玄风浅迟迟未有回应,轻声问道:“是不是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你才不肯搭理魔尊?”
玄风浅摇了摇头,不明所以地道:“我理不理他,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何关系?”
“五个月前,魔尊纯粹是将我错认成了你。帝姬莫要再同魔尊置气了,你放心,等生下孩子之后,我绝不会缠着魔尊。”
“你且好生休养,别再胡思乱想。”
玄风浅从未想过,平白无故的她竟和冷夜的风流债扯上了关系。
她愈发不自在,胡乱找了个理由,便匆匆离开。
“尊上,妾身想和你单独聊几句。”
玄千凝见她行色匆匆地出了稚末的卧房,略显局促地道。
“改日。”
玄风浅冷冷地瞥了一眼花枝招展的玄千凝,声色尤为冷漠。
“尊上连这么点时间都不肯留给妾身了么?”
“是又如何?”
“尊上莫不是被玄风浅那个狐狸精勾了魂?刚回九幽,又急着去仙界寻她?”玄千凝端着一张娟丽的芙蓉秀脸,墨黑的眼眸中却淬满不甘与愤怒。
玄风浅亦来了火气,冷声道:“狐狸精你骂谁呢?谁比谁臊,心里没点数?”
“尊上你还不知道吧?昨儿个夜里,你心心念念的女人和野男人在清风殿里彻夜狂欢,身体都被人玩烂了。这事儿可不是我凭空捏造的,九重天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这会子,妖帝亦赶去仙界,欲退了这门亲事。连妖帝都不愿娶的破鞋,当真不值得你对她掏心掏肺。”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玄风浅掐着玄千凝纤细的脖颈,犀锐的眼眸中是喷薄欲出的怒气。
回想起昨儿个玄千凝同元蘅一唱一和的场景,她突然有些怀疑,玄千凝和元蘅已然串通一气。
“尊上,妾身所说句句属实。你若是不信,大可去打听打听。”
“嘴巴放干净点儿。再敢招惹本尊,小心本尊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玄风浅手腕一转,“咔擦”一声便将玄千凝的下巴拧得脱了臼。
玄千凝从未想过冷夜会对她动手,好不容易才扭正了歪斜的下巴,悲痛欲绝地道:“尊上,你难道忘了我对你的救命之恩了么?”
“你也别忘了,本尊本就是臭名昭著的魔头。”
“你...”
玄千凝瞅着她冷笑涟涟的模样,顿觉毛骨悚然,再不敢贸然拦住她的去路。
—
仙界,清风殿
冷夜送走帝俊之后,卧榻休养了大半日。
他原以为身上的酸痛感很快就会消失,没成想,现在的他连起身都有些吃力。
掀开被衾一瞧,才知伤处仍肿得厉害。
“禽兽...”
冷夜一边暗骂着自己,一边又蒙上了双眼,轻手轻脚地为自身上着药。
“你做什么?”
玄风浅刚进屋,就见冷夜鬼鬼祟祟地猫着腰,肆无忌惮地触摸着身上的伤处。
她气急败坏地冲上前,狠狠地拍掉了他的手,“无耻!”
“再不上药,怕是要留疤。”冷夜无奈地举起双手,再不敢轻易触碰自己的身体。
“留疤就留疤,与你何干?”
“本尊当真什么也没看见,你若是介意的话,以后你替本尊上药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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