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冷夜喉头微动,低醇的音色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我屋里头的香炉,是不是你落下的?”
冷夜悄然移开了视线,淡淡地问了一句,“你在说什么?”
玄风浅见他不似平素里那样中气十足,瞬间了然。
她略显愠怒地反问着他,“昨夜你来过?”
冷夜本不愿扯谎,只不过他费了那么大的周折才消抹去了她的记忆,自然不可能从实招来。
沉吟片刻之后,他作恍然大悟状,沉声答道:“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来做什么?”
“自然是送你回屋,你醉得不成样子,本尊不放心将你一人留在瑶池边。”
玄风浅显然不相信他所言,遂指着他额角上的伤口,道:“怎么伤的?”
“昨夜,本尊本想替你脱鞋,你却捧着香炉往本尊头上砸。本尊气不过,便撇下了你,快步离开了清风殿。”冷夜脸不红气不喘地道。
帝俊听了冷夜的解释,愈发觉得他没脸没皮没羞没臊。
他昨儿个看的清清楚楚,冷夜分明是存了歹心,想要霸王硬上弓。
鞋子倒是没脱,衣服却将人扒得干干净净。
若不是玄风浅的反应过于激烈,冷夜又岂会中途停手?
玄风浅听了冷夜的说辞,更加确定他在说谎。
她气冲冲地入了里屋,过了好一会儿,又捧着香炉的碎渣狠狠地往冷夜怀里摔去,“为何要鬼鬼祟祟地捧着一个燃放着迷香的香炉来我屋里?”
“迷香?本尊不知香炉里有迷香,就是觉得怪好闻的,再加之里头火焰攒攒,便将之当成了夜灯,随身带着。”
“你的话,还有可信度?”
今儿个一早,玄风浅发现身上的亵裤不翼而飞,中衣还穿反了之后,就觉得有些蹊跷。
现在看来,十有八九是冷夜搞的鬼。
“信不信随你。”
冷夜同她解释了这么久,耐性早已耗尽。
“无耻!”
玄风浅一想到昨夜极有可能失身与他,顿觉如同吞了苍蝇一般恶心。
冷夜担忧她又像昨夜那样又哭又闹,不得已之下,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无耻什么?本尊真没碰你。”
“傻子才信你会这么好心地送我回来。”
“那你说说看,本尊对你做了什么?”
“我...”
玄风浅想要亲口问问他,她的衣服怎么东落一件,西落一件,但话到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的脸皮,终究还是薄了点。
冷夜心下腹诽着,早知玄风浅这么冤枉他,他昨夜就不该心软。
天知道他强忍着喷薄欲出的欲望憋了一整夜有多难受?
最气人的是,她竟冤枉他!
“玄风浅,本尊问你。”冷夜不愿吓着他,强压下心中郁火,尽量和缓了口气,道:“你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做什么?”
玄风浅神情戒备地盯着他,迟疑了好久,才摇了摇头。
“腰酸不酸,腿麻不麻?”冷夜又问道。
“不酸,不麻。”
“身上可有留下什么暧昧的痕迹?”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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