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是一件值得庆贺三天三夜的大喜事,但鸳北沁的快乐之情却因为那一通通讯而瞬间跌进了谷底。
通讯是明昭然打来的,没错,就是路岑亦那位和蔼可亲的班主任,她当时留在学校的紧急联系通讯码是她自己的。
明昭然对于鸳北沁这个不让路岑亦住校的‘姨妈’本来就不怎么喜欢,要不是她当初那般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一定会监督好路岑亦的学习,他是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让人住校的。
结果半个月时间过去,这所谓的监督就是让人成绩下降,名次下滑,他的怒火自是蹭蹭蹭的往上窜。
原本满心欢喜‘衣锦还乡’,却突然莫名其妙挨了一通不带脏字但绝对字字珠心的骂,鸳北沁的心情可想而知。
路岑亦今天右眼皮一直在不停的跳,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好不容易安全的熬到最后一处临时工作结束,他是一刻都不敢在外逗留,飞快朝家赶去,却不知,此时家里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开门,开灯,换鞋,关门,往里走,然后僵住。
“十点三十五。”
安静到可怕的屋子里,突然响起了一道淡漠的女声,这声音如同一道惊雷,劈中了路岑亦,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客厅的吊灯是暖色系的,屋里也开着恒温系统,但此刻,路岑亦却只觉浑身冰凉,不为其它,只因鸳北沁曾跟他说过,她不反对他打工赚钱,但那只能安排在寒暑假或是双休日。
他其实最开始是有听话的,但实在是后来失眠太严重,才想着去做点事分散点注意力,他本想着鸳北沁若是回来肯定会联系他,到时他辞职不去,被发现的可能性很低。
谁料人算不如天算,鸳北沁回来压根儿就没联系他,直接当场抓包,让他连个狡辩的可能都没有。
坐在沙发上的鸳北沁脚尖点了点地,淡定无比的看着那个因为她的示意而一步步挪过来,最后站在她左前方的人。
“说吧,干什么去了。”
鸳北沁声音很平静,平静到路岑亦察觉不出任何她情绪上的不对劲,但正是这样的平静,让他非常的害怕。
“我——去打工了。”
他的诚实让鸳北沁的心情稍稍缓了一丝丝,继续开口问道“为什么?”
没有了那位表姨的牵绊,他的资助金就足够养好自己,根本不需要上赶着去存钱。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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