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岑亦本就没有人可以过年团聚的,趁着早上不忙,他请假去了趟医院看表姨,然后便从中午一直忙到了午夜。
等到他终于可以下班的时候,时间已然悄悄走过了一点,即便是大年夜,这个时间点街上也已经冷冷清清。
大街上,路岑亦紧了紧外套,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街边走着,两旁的路灯亮着,为这寒夜添了一分暖度,街上零星有车辆驶过,却都是来去匆匆。
其实餐厅提供了临时宿舍,之前下班很晚的时候路岑亦也会直接睡在宿舍,但不知为何,今天他却拒绝了。
夜间的气温很低,即便他紧缩身体,冷风还是吹得他浑身发冷。
明明回去了也是一个人,为什么要受这份不必要的罪呢?
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
酒店和家的距离,凭他现在这般,估计得走到明天中午都不一定能回去,但他明天又还要上班,所以至多走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就得重新折返。
一夜无眠换来的只是疲惫和浪费时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抽了,只是执拗的,今夜不想一个人睡。
鸳北沁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准备洗漱睡觉,陪着家里的小辈闹了一晚上,她也有些困乏了,结果还没来得及脱衣服,就被一个电话召唤到了警察局。
一路风驰电掣,火急火燎的赶过来,满腔怒火却在看到那个垂首坐在椅子上,浑身写满了愧疚但却安然无恙的人之后,散了大半。
被警察教育了一番,鸳北沁铁青着一张脸拎着她家的‘走失儿童’上了车,点火回家。
☆、你别不要我
客厅里亮着橘黄色的暖光,屋里开了暖气,坐在沙发上的那个却仍旧在微微发抖。
他这幅模样,让原本想要‘兴师问罪’的鸳北沁咽下了到达了嘴边的疑问,一语不发的起身上了楼,独留沙发形影单只的那位,抖得更厉害了。
大约七八分钟后,鸳北沁又从楼上走了下来,看着沙发上那个连姿势都没变一下,身体却开始不规律抽抽的人,真的是无语到心平气和。
大步上前,将人直接捞了起来,路岑亦惊讶之下匆忙伸手搂住鸳北沁的脖子,而他那张满是泪痕的脸和通红的眼也丝毫不差的落入了后者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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