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告诉我，既然张周亭打电话给我，说明这人一定和我有关系。

“是个留着山羊胡的道士！”

我大脑“嗡”的一下炸开了。

果然呢！

又是他。

怎么啥事都和这个诡异的老道士有关！

“周亭哥——难道是那道士指示他们仨这么干的？”

“对！只不过事情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他们仨干这事的目的竟然是救命——至少目前，他们的口供是这么说的。”

“救命？救谁啊！这不扯淡嘛！”

“行啦！你也别在这对着我絮叨——干脆来一趟吧！我在所里呢！待会可能去指认现场，你也跟着去……据说兄弟你有一种可以再现尸体经历的能力，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那行！我现在过去——所里有剩余的饭吧？我还没吃早饭呢！”

“是懒吧！行，我让小何准备点。”

“小何？那……那还是算了吧！”

我脑中立刻浮现出了小何穿着法医服，双手满是死者鲜血的样子。

走出宾馆，扫了一眼面条店，门已经上了锁，那辆黑色的旧桑塔纳车还在，我心中忽然涌出一股悲凉的感觉，还是到隔壁的小超市，买了两包面包。

柜台后面站着的却不是昨天的老头，而是个同样年龄的老太太。

“嗯?大爷呢！”

老太太也有点不大精神，随口回道：“吓病了！”

再次来到派出所，隔着审讯室，我看到了三个衣衫不整的男人，看年龄还都没我大，一个染着黄毛，两个毛寸，一看就不是啥好东西。

“人是怎么抓住的？”

我问张周亭。

张周亭眼袋发黑，正在揉眼。

“在网吧！仨人干完这事，就去了附近的网吧玩通宵，我们冲进去时，正睡得呼呼的。”

“抓住就都交代啦？”

“嗯！倒是没让我们费事，不过交代的内容很奇怪。”

“救人？救他们自己啊！”

“口供是这么说的……如果不干这事，他们仨都活不过今年腊月初八！”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这么具体啊！是被那道士忽悠了吧？看着都是九零后……亏得他们也信！”

“正在加强审讯力度，这仨家伙就是不交代藏尸地点！”

“奥！这就奇怪了，既然都承认奸杀的事实，大罪都扛下来了，为啥不说出尸体藏在哪呢？”

张周亭苦笑一声：“他们也说了原因——原因就是不能说，一旦说了自己就会有血光之灾！”

这次轮到我苦笑了。

“啥？难道他们不知道，奸杀的罪名更严重，光这一条就足以判死刑的？”

“人家说了！咱们——奥，现在应该说是我们，杀不了他们仨！”

“胡扯！这是被那道士洗了脑吧？”

“谁知道呢！看看审讯情况再说吧！”

等了约莫五六分钟，两个负责审讯的刑警走了出来。

“张队，这是仨什么人呐！简直没法沟通，脑子锈掉了！”

“就是不交代把尸体藏在哪？”

“不说！看样子是很难撬开他们的嘴了！”

“就没有别的办法？适当逼供的话……”

“他们仨和正常人不一样，我个人觉得逼供也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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