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干什么，快点滚，快点滚出去！”

尹稚收回目光，没有理会她的驱赶，径直坐到她面前。

“你想干什么？”傅烛希惊恐万分，盯着他的目光里充满厌憎。

“十年之前到现在，你对我还是一样的讨厌。”

傅烛希冷笑：“我当然讨厌你！像你这样破坏别人家庭的人，我最讨厌了！”

“听说你母亲是因为你父亲出轨，所以才上吊的吧？你就因为这个原因讨厌我，觉得是我破坏你们的家庭和睦？”尹稚抬起头，声音冰冷：“可是，我入狱四年，又消失了四年，你哥和舒夏衡还是没有结婚。”

“谁知道你给我哥下了什么蛊，让我哥一心一意吊在你身上，舒哥哥那么好的人他看不上，偏偏看中你！”

“好人？对，的确是好人，撞死人之后逼其他人顶罪，自己站在云端，踩着别人上位，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和家人不可靠，干脆利落地断绝关系，把一群垃圾丢给我，你和他是一样的人，在你们眼里，生命不过是草芥。”

“要不是、要不是你先插足……”

尹稚冷然：“当初是你哥找上我的。我没想过纠缠他，是他缠着我不放手，我的确是为了钱才当他的替身，他说跟舒夏衡订婚之后就放我走，后来变成结婚，后来又变成补偿，既然你这么讨厌我，不如劝他信守承诺？”

“你说得这么好听，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的，还不是为了分我家家产？”

“你眼里除了钱就没有其他东西？除了钱，你们傅家还有什么，人渣哥哥，杀人犯妹妹，你们家家教真是优良。”

傅烛希勃然大怒：“你胡说什么！”

“司韶为什么和你结婚，为什么和出轨，你以为是看中你这个人？说到小三，难道你不是？”

“你闭嘴，你闭嘴！”

“你自己知道原因，不用我多说。”尹稚倏然起身，目光幽冷：“总有一天，我会送你进监狱。乔医生的仇，还有我自己的仇，我会全部还给你。”

他走出门，却撞上傅灼开。尹稚不耐烦地绕过他，却听见他有些颤抖的声音：“你妈妈想见你一面。是最后一次了。”

尹稚握着楼梯扶手，手指不由自主地蜷了下。

自从舒夏衡宣布隐退，并且和家人断绝关系之后，舒文舟就和屈婉离了婚，舒家老宅如今只剩屈婉和两三个佣人，偌大的庭院落满枯黄树叶，金碧辉煌的宅子全是颓败的气息。

尹稚踏入这里第一步，便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寒颤。傅灼开连忙握住他的手，一脸关切：“冷吗？”

尹稚看了他一眼，他讪讪收回手，将尹稚领到房子里。跟外面的萧瑟一比，屋里暖和不少，整洁干净，明显是被人用心打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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