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们在山寨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言祺玉眸光冰冷,流露出毫不客气的鄙夷,“你强抢了曲潭,粗鲁的对待他,让他差点死在了山寨,与强盗有什么分别,你自以为喜欢他,实际上不过是干着强取豪夺、禽兽不如的事情而已!”
“否则,你待在皇都的这么些日子,曲潭可有一次说过要同你在一起,或者要与你走?”
没有,一次也没有。
秦时越眼前发黑,身形摇晃,已是脆弱不堪,仿若要跌倒一般,他勉强稳住身形,竟然是说不出半句话来反驳,只觉得是痛苦的很。
其实言祺玉这话也有漏洞,秦时越强取豪夺,他言祺玉不也是趁人之危,趁着曲潭孤立无援之际提出娶了曲潭,其实他大可以给曲潭送钱或者帮他找处房子,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而且这个时候,他也掐着言卿辞的身份,宛如握住了曲潭的七寸,让他无法逃脱。
言卿辞早已经是入了户籍,入了族谱,若是此时不是皇室血脉的身份牵扯出来,到时候定是要与曲潭颠沛流离,指不定永远都是个黑户,见不得光。
曲潭舍不得宝儿,所以他也不敢接受秦时越的好,也不敢离开。
更何况之前言祺玉所有的话都是建立在曲潭不爱秦时越的情况之下,之后两人两情相悦,彼此相爱,秦时越宠着曲潭,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曲潭也是不恨秦时越的。
毕竟孤苦的那么多年,秦时越将自己所剩无几的爱,全部给了他,让他感受到了被爱的感觉。
若是没有言祺玉派出的许长青横插一脚,两人也不会生出这些误会,也不会分离五年。
秦时越却是觉得难受至极,言祺玉的话仿佛击中了他心中最不堪的一面,刚见到曲潭,他的确是粗鲁又无情,但是之后的之后,他一直在试着改,试图将自己身上的全部温柔送给曲潭。
但这并不能抹除他之前做过的一切。
这种负担以及罪恶感让他喘不过气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曲潭的每一次拒绝,都让他觉得无力,他努力的向曲潭前进迈步,但是曲潭却是在退后。
两个人之间永远隔着距离。
他甚至觉得,曲潭抗拒自己,大概是因为之前在山寨的经历,他想要摆脱自己,摆脱那时的阴影,所以曲潭毫不犹豫的从火场走掉了,留下了自己一个人。
一直都是自己在死缠烂打而已。
秦时越眼尾微微泛红,看向言祺玉的目光透着嫉妒、以及厌恶,他伸出手,几步向前,就要给言祺玉一下,他这人,自己不好过,也不想自己的情敌好过。
不料言祺玉早已经是有了准备,刀刃切进皮肉的声音让秦时越心底微微一沉,他收回了自己的手,手臂上的血顺着指尖一滴滴的往下滑去。
黏腻而又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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