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吗？

刚开始那段时间，他还是觉得老东西有点儿可怕的。记仇，一般看上去都是冷冰冰，声音沉下来的时候又很吓人。

但可能他心大，没想太多，也没觉得多么的可怕，也就是有点儿。况且，老东西对他是很好的。

处久了，越来越喜欢，自然而然一点点可怕都不觉得了。

只是刚刚突然那一下，有被吓到罢了。

程熠抬手给他把扎着的小揪揪松开，捋顺了他的刘海，“不是不舒服，今天到底怎么了？”

“就心情有点儿不好。”陶乐回答说，隔了几秒又肯定自己的这个回答的重复了一遍，“嗯，就是心情有点不好。”

他这也不算说谎。

确实心情不怎么好。

程熠半信半疑，把他扎头发的那个发圈套在了手腕上，“要睡觉？”

“嗯，要睡觉。”陶乐往下缩了缩，被子里冰冷，他挪着靠近火炉似的程熠。

他背靠着他，低眸不知道在看哪里，放着空。

那太难了。

光是想想就好难，就好麻烦。

还是不了吧。

……现在这个情况由不得他不了吧。

陶乐一脸忧愁的低声叹气，还是先瞒着吧，起码现在还不想回妖仙界。

那1%的没中奖，也还可以信一信不是吗？

腰上多了一条胳膊，身体被圈进更暖的怀里。

他转过身，看着躺下来了的程熠，“你也要睡觉了？”

“嗯，陪你。”程熠揽着他，又说了一遍今天说了好几遍差不多意思的话，“有什么，一定要跟我说。”

陶乐点着头，眼睫垂下去。

迟早要说，他想晚点说，也没关系的吧？

程熠静静看他，喉结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

大好晴天，从遇见杜清远开始。

听何源说，杜清远是在他和程熠还没有来之前就在等着了。点了一壶上好的最贵的茶，坐在一楼最显眼的位置。

让他和程熠一眼便能看到。

真是笋妈妈吃了笋宝宝去笋奶奶家要人笋到家了。

咋想的，昨天拒绝的都那么明确，程熠就差把“杜清远勿近”五个大字写在脸上了，今儿咋滴又来倒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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