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他的不少但也不多。

他能给足他安全感，同样的，他也想他能给足他安全感。

陶乐不知道他是怎么自然的说出那三个字的，要他来说的话，他无厘头的有点说不出口，可能因为是太沉重太让他害羞了。

他爱他吗？

屁话，他当然爱。

如果哪天程熠受到什么危险，他一定是甘愿为他付出生命的。

一开始是因为程熠对他很好，是在他生命里对最好的妖，如他所说的会被谁都疼他。程熠也做到了，他确实比谁都疼他。

谁能抵抗的住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狐狸呢？

他也想为程熠付出，但程熠好像也不缺什么也不需要，他也付出不了什么，他什么也帮不上程熠。

还不如杜清远。

陶乐耳朵不自知的聋拉下去。

程熠眸色跟着沉了下去，他原本不急于他的回答，但现在等的急了。

他捏着他的下巴，“问你呢，有那么难回答？需要迟疑那么久？”

说一句“我爱你”有那么难吗陶乐？

陶乐摇摇头说不是，他从他的手臂下钻出去，坐到沙发另一端，如实道：“我有点说不出来。”

“说不出来？”程熠自嘲的笑了一声，“是因为不爱所以撒不了慌？”

这声笑有些冷。

陶乐怔住好一会，皱了眉，摇着头说不是的。

他不清楚老东西为什么会这样想，但一定和他有关，且现在生气了。

他张了张嘴，想说那三个字，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程熠看似无意的看向了厨房一眼，给了他一个台阶下，“煲的汤煮好了。”

他从他身前走过，刮起一阵小风。

陶乐伸出手想拽住他，但拽住了他就说得出那三个字了？说出来一定会很别扭很不自然。

他伸出去一点的手又收了回来，垂着脑袋郁闷。

等老东西弄好汤，待会再解释。

程熠没错过他伸手又缩手的动作，同样的也看到了他的表情。

这样的表情是在难过。

他难过什么？

难过他以为他不爱他？还是难过他不爱他，他却逼着他说他爱他？

刚才张嘴想说的话是想为自己辩解还是解释？

他忽然又不在意他说不说了，他接受不了放他走。这样装傻装不在意下去，比起放他走，他更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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