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在人工智能的赛道里弯道超车，待大成之后再回到华讯夺权。所以小伴智能动荡的时候，他有过纠结。

特别是最近柳海生在频繁约他。

柳海生作为小伴智能天使轮的投资人，现在又是其竞争对手一念科技的A轮、A+轮、B轮的主投资人，他会来接触自己，秦将人觉得实在是匪夷所思。但柳海生邀约的次数一多，连秦将人自己也不得不好奇柳海生的意图了。

两人约在离小伴智能办公室有一段距离的一间茶室会面，算是避嫌。

自从一念科技和小伴智能因产品雷同而产生嫌隙之后，秦将人还是第一次见到柳海生。和秦将人之前见到的样子相比，现在的柳海生更加意气风发了，毕竟在短短的几个月内，他主投的一念科技的估值翻了三倍。他的身价水涨船高，行业关注度直逼欧阳树。

“柳总最近风头正盛。恭喜恭喜。”对方是人情练达的知名投资人，老道的秦将人自然也免不了来些客套话。

柳海生虽然口中还是极为谦虚，但眉目之间已经有些藏不住的高兴。“哪里哪里，秦总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华讯集团的董事。这样的身份是多少人奋斗几辈子都达不到的啊。”

聪明如秦将人自然听出柳海生话里有话，柳海生也没停着，给秦将人面前的杯中倒了一杯新茶，“秦总，您的茶水凉了，我替您换一杯。”秦将人刚喝了一口，只听到柳海生说，“一念科技新一轮融资很顺利，坦白地说，小伴智能大势已去。秦总决定还留在小伴和苏教授共进退？”

柳海生这样直接抛出自己的疑问，似乎有些挑衅的意味，这让秦将人有些意外。但柳海生似乎并不想给秦将人太多思考的余地。“几次邀请秦总喝茶，是因为想就当前的形势和秦总有个沟通。一念发展越来越快速，团队管理层也缺乏像秦总这样的高级管理人员，秦总也在小伴待过。所以，请原谅我来替一念科技当个说客，也请秦总考虑一下一念团队，不知秦总的意愿如何？”

如此明目张胆地在竞争对手公司挖人，如此“快、准、狠”的风格，秦将人知道柳海生的这个计划怕是预谋许久了。

在秦将人陷入沉思时，柳海生再次端起茶杯，向秦将人作了个揖。“秦总，请。”他一饮而尽之后又接着说道，“我陪伴过很多创业公司一起经历它们的成长过程，各种创业中的狗血剧情也都见过。根据我以往所投资的企业的发展经历来看，若CEO是技术出身的话，其他的管理层的话语权会越来越少。小伴智能的苏教授是专业出身，自然公司发展越往后面她的话语权就越大。虽然目前她在公司管理和运营、对外公务上要依靠秦总，但小伴终究会成为一家产品和技术驱动的公司，所以可以预见的是，只怕小伴智能在业界占据更有利地位后，秦总在公司的主导权会越来越弱。而一念可就不一样了，创始人李铁鹰早年是运营出身，一念科技在确立其行业地位之后，会变成运营和销售驱动的公司，所以像秦总这样善于调动社会资源的人对于一念科技来说自然是多多益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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