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欧阳树点了点头，在公众场合，他不好意思安慰苏漓。虽然他看得出来，苏漓此刻需要得到他人的鼓励和支持。

“我们去办公室聊吧。”苏漓把他带到一间小会议室。大会议室里，技术人员们正坐在一起商量些什么。“我只有10分钟时间，10分钟后我要开会。很紧急的会议。你知道的。”她很快从刚刚的沮丧恢复到冷静状态。

“就是过来看看你。看看你这边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但欧阳树看得出来苏漓很焦急。

秦将人忽然冲了进来：“苏漓，一念忽然推出来的这个新产品，用户猛涨，看来是早有计划了。现在各个渠道都在打他们的广告。”秦将人看到欧阳树也在，打了声招呼。

苏漓点了点头。

“真的是一念剽窃了你的技术？”欧阳树开门见山地问道。

“初步判断是这样。按理说，测试版本的产品信息有限，不可能被完整拷贝。核心算法、产品战略也只有少数人知道，但一念的产品竟然复制得如此完美，除非我的团队里出了叛徒，否则这个事情无法解释。”苏漓望了一眼外面忙碌的办公区，会是谁呢？迈克？孙东？王小娇？或者秦将人？都不可能。她摇了摇头。

“会不会有人黑入你们的系统，做了技术剽窃？”欧阳树看到苏漓并不相信自己的团队内部有了内鬼，于是问问其他的可能。

“这方面我们早就有所防备，而且测试之后根本找不到这方面的黑客攻击痕迹。所以这种可能基本可以排除。前不久倒是听说他们的CTO离开了，难道是来了位新的CTO？如此神通广大的人物也不知道是谁？”

“这也不算什么商业机密，你没问问姜雅妍？若是这位CTO真的到岗了，一念不便公开，我们只是问问这人背景，不问这人的名字就好。”欧阳树看得出来，苏漓是那种讲究秩序和规则的人。

欧阳树马上拿起了电话，但姜雅妍的回答是没有，并没有新任的CTO到岗。

出于职业方面的考虑，他知道姜雅妍不能再说太多的话了，他相信姜雅妍说出口的一定是真的。

“CTO职位依然空缺。那这事儿也真是怪了。”欧阳树的目光望向大会议室里的这一群人。大伙儿奋战几个月的产品忽然被竞争对手赤裸裸地剽窃了，这口恶气叫他们如何咽得下？

“我真没想到会是这样。”苏漓抓了抓头发。很显然，这是她未曾经历过的。面对商业世界里的那些黑暗，她无疑是不太适应的。

也许她的挫败感在于，她想做出让世界变得更加美好的产品，但却不料，被这个世界的黑暗法则打了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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