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团队的革命友谊大概就是这样子：无论前面是万丈深渊还是无路可退，我们共进退。

从秦将人的言谈中，大家都看到了他的决心。

这样的决心，让投资人也感到安心。

“那么，华讯科技那边，您还保留了董事会席位吗？我们都知道您是华讯董事长的女婿。”姜雅妍这尽职调查的功夫也是做得相当到位了。

“是的。目前公司主要事务由我岳母，也就是华讯科技的现任董事长罗玫女士打理。岳母当年和岳父一起创业才打造了今天的华讯科技，她对公司的业务更为熟悉，也很支持我加入创业公司，同时也同意保留我的董事会席位。”秦将人的话语中，听得出来他对这位能干的岳母很是膜拜。

没想到姜雅妍一如既往的犀利：“秦先生，我有一个小小的疑问，如果让您感到不快的话我提前给您道歉。既然罗玫是您的岳母，应该说是一家人，但我们在做访谈的时候，了解到罗玫女士和您在公司治理上闹过不愉快。抱歉，问这个问题是因为您是公司COO（首席运营官），我们想确认您加入小伴智能不是因为不得不离开华讯科技而无奈选择了小伴智能。我们希望自己所投资企业的核心团队非常的稳定。”

“我岳母是公事公办而已，她在能力上确实更胜我一筹。而加入小伴智能，也确实是我深思熟虑的选择。”

苏漓接过了秦将人的话：“是我主动邀请将人加入的。因为我们目前40人的团队都是产品和技术出身，我本人在美国多年，对国内市场并不是太熟悉，而将人在华讯科技负责的正是商务拓展和运营，所以，将人和我是很好的互补关系。”

姜雅妍看起来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她点点头，看看身边的柳海生。

柳海生表示等姜雅妍的尽职调研报告出来后，再做分析。

一场特别的尽职调研会议，就这么结束了。

最有收获的，当属欧阳树。

CHAPTER 11

人脑和人心

人脑、人心，欧阳树反复念叨着这两个词。

这两者产生的神秘物体都是机器所无法计量的。

欧阳树知道以后面对苏漓的时候，大概会有些不自在了。因为自己再看到这个女人时，有了感情的因素。欧阳树是直觉型的人，除了拥有投资人敏锐的大脑，他还有一颗敏感细腻的心，这是他的优势——虽然有时候看起来也是劣势。

苏漓朝欧阳树看的那一眼，不经意间，启动了欧阳树的情感机关，他想起了自己最喜欢的诗人，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聂鲁达的诗词：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

仿佛你消失了一样

你从远处聆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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