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潋也从来没想到过,她和兰襟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却在教孩子的问题上矛盾重重,争吵不休。当然是她单方面的吵,每次她眼圈一红兰襟立刻就举手投降。
等到圆月挂树梢,兰襟还没有回来,容潋坐不住了。
在侯府内部,六合早就尽数靠向容潋,她刚一出门,随月生就把兰襟的方位报给了她。南宫意陪同,褚乘风驾车,浩浩荡荡地杀去找人。
“他在这儿?”马车停下,容潋看着庆安王府的后门一时出神。先帝下令修葺王府不出三个月,她与兰襟成婚仍住在侯府,这王府的修葺便停了下来。
随月生肯定地点头,答道:“侯爷就在里面,小意,你带夫人进去。”南宫意下车,环住容潋的腰身一个飞身跃上高墙。
月光皎洁,将院中的景致尽展于眼底。兰襟坐在那个秋千上,轻轻地前后摇摆,静默出神。昔年,他就像她如今看着他这样,一直注视着她。
“既然来了就下来。”兰襟兀自开口,默了默又道,“还是我来吧!”
他起身往墙边走,南宫意小声说:“夫人我先走了。”
说完她直接跳了出去,兰襟已经走到墙边,好整以暇地看着爬墙的容潋。她脸颊微红,轻咳一声,说:“看着我做什么,还不快把我弄下去。”
兰襟轻笑,双臂张开朝向她,容潋往下一跳,被他抱了个满怀。
兰襟颠了颠她,抱着走回去,将她放在秋千上,“我曾想象许多次在这儿推着你荡秋千,不曾想到今日才算实现。”
容潋双手抓着绳子,想到他今日连晚饭都没回去吃,不免要刺他一句:“这个秋千是从前钟骞扎的。”
“那个我早就拆了,这个是我亲手扎的。”
容潋心道,真的不愧是兰襟。
兰襟轻轻笑,双手自后面捧住她的脸颊,微微向上抬,他从身后压下来,在她柔软的唇上亲了又亲才稍稍满意,轻轻地推着她,一下,又一下。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每次因为铮儿封儿你与我生气,我便会到这儿来。我无父无母,从小也没有感受过什么亲情,你不一样,你得到又失去,自然会更加在意,也更加宠溺孩子。”兰襟说,“这些我都懂,只是身为男孩子不能一味纵容娇惯,不然以后总要闯祸。”
他平日那般忙碌,还要分心思这么设身处地为她想这些小事,容潋有些愧疚,嘴上退了一步,说:“那,那你也不能总那么严厉,瞧瞧铮儿的手,你那一下,他整个手心都肿起来了。”
兰襟应道:“下次我会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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