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些东西都没用上,兵部府库账面上把这些缺失的东西抹平,按下没有提,容境也没办法再送回去。私调兵器盔甲罪同谋逆,且若是捅出去,陛下便会知道是钟良为了扶淮王上位陷害六王。
慎远坊离城外军队驻扎营地不远,又隐蔽少有人去,几经考量,那些东西便秘密运进了慎远坊的库房里。这些事容境都是私下办的,可不曾想钟良一直盯着,还将其一一记录在册。
慎远坊的账目在掌司王遂之手中,倘若钟良狗急跳墙,将自己记的册子拿出来,和慎远坊的账目对比,每一样都对得上便能证明他所说为真,到时候容境便是再无言可辨。
“枯萎的花必须要摘除,才不会连累到同枝的其他花朵盛放。”容境站起,立在兰襟身前,双手交握长长一揖。
“从前诸事皆成过往,你我主从情谊已断,再无瓜葛。今日,孤再拜将军为卿,日后,孤拜将军为相,将军所求,将军所愿,我无一不允,无一不遵。我容境许诺,永不背弃,还望将军不计前嫌,助我渡此难关。”
自坐上太子位,除了陛下外,容境再未对人弯过腰。今日他以此相待,堪称推心置腹。兰襟想到容境找上他是为了钟良一事,却没料到容境会如此行事。
这一刻他突然想起从前在楚河边时那一场战事,那一刻炙热滚烫的热血。这种感觉许久都不再有了。
“不瞒殿下,我入朝堂并不为功名权位,只为了能护我心上之人。我今日来赴太子之约帮太子渡过难关,也是想以此来换太子许诺,日后即位赐我心上之人一府荣宠。除此之外,我并不想再耗费心力,下半辈子,我只想守着容潋。”
容境紧闭了闭眼,内心无不失望。到底是他曾让兰襟失望,留不住也是应当的。
风声逐渐静默,兰襟站起来,伸手将容境扶起,他退后两步,行了大礼:“不过殿下以赤诚相待,我亦不敢辜负,日后臣会尽心竭力辅佐殿下,让殿下夙愿得偿,名垂青史。”
热血难凉,他曾开疆拓土,宦海沉浮,是为容潋。
如今,权当是为了他们的以后。为了让大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为了让他们的后代子孙以自己为荣。为了让她,也不会后悔选择了她。
柳暗花明又一村,容境大喜过望,“好,好!兰卿不必多礼,快起来。”
“侯爷!”
自营门方向传来陆北风的一声吼,守卫拦着他不让他进,陆北风就硬闯,他一个人身上挂了三个守卫,气急了一下将他们甩出去,抢了匹马进来。见到兰襟,他从马上一跃而下,单膝跪在地上:“郡主在逐月楼被方云梦挟持了!”
容境有些诧异:“方云梦?”
兰襟脸色恍然阴沉,一言不发上了马,狠夹马肚飞奔着往城内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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