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想要兰襟性命的,就只有忠国公钟良了。
忠国公和兰襟之间的交集,只有从前都是太子容境麾下的人。之后兰襟获罪被贬到慎远坊,天机司解散,容境并未救兰襟。按照道理来说,兰襟对忠国公来说就是个毫不相干的人。
他不惜奔波千里之外,都想杀掉兰襟,只有一个可能——兰襟对他还存在威胁。或者是知道他什么秘密,或者是妨碍到他什么。
帐子里没有生炭火,就算裹着毯子也抵不了多长时间,容潋冷得搓着自己手臂,恍惚中又像是回到了在慎远坊中的时候。明明没有过多久,可那段日子仿佛已经离她很远。
“唰——”帘子又被拉开,有人提着一盏灯笼往里面照了照。容潋看出这人的轮廓,并不是南宫意。
“兰襟呢?还活着吗?”
“让你失望了,侯爷活得好好的。”
是褚乘风。
他走近几步,灯笼摇摇晃晃,说:“起来,侯爷要见你。”
容潋将毯子放到一边,说:“我没力气了,你扶我吧!”
褚乘风满身的戾气无处发散,最后尽化作一声认命地叹气,为了不直接碰到她,褚乘风将将毯子割下一片,围在手上递过去。容潋撑着他手臂站了起来,脚冻得发涨,走路又缓又慢。褚乘风暗道了句“麻烦”,牵来匹马,照样扶着她上去,快跑着牵马直奔兰襟的营帐去。
六合人都到全,除了南宫意外,每个人都是恨不得将她杀之而后快却又动不了手的憋屈表情。
军医包扎好伤口之后退到一边,说:“侯爷的盔甲挡了不少的力道,并未伤到心肺,等外伤愈合就无大碍了。”
“不,本侯伤得很重,懂吗?”榻上的兰襟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可却依旧迫人。
军医连连点头,说:“侯爷伤得很重,箭入心肺,命悬一线。”
“之后除了军医和你们几个外,不许任何人进营帐。”
“是。”
随月生跟着军医去煎药,帐中一瞬间安静下来。容潋站在一边,这帐中炭火生得旺,她刚被冻的脚突然一遇热,又麻又疼,她小幅度的动着保持站稳。
“扶我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兰襟终于开了口,他抬起手臂,南宫意立刻上前将他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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