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有可疑人员在燕支边境游走,目的不明,为保燕支,现召燕支上下年男丁,编队入列,和燕支大军一道前往边境把守。”与这道谕令一起传出来的,还有大越皇帝免燕支三年岁供的消息。
王后令央匆匆地去见赵炎,一进殿中就闻到浓重的酒味,赵炎躺在软榻上,提着酒壶往嘴里灌酒。
“咳咳咳……”他咳得满脸潮红,令央赶忙上前将酒壶拿下来,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急急地道:“王上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您若是倒下,让臣妾怎么办?”
令央端庄,即使是这么急着说着话语气仍然是温和的,赵炎头疼,捉住她一双柔荑,按在自己太阳穴上,令央顺势为他轻揉。
“王后怎么寻来了?”
他们为夫妻,这些年来相敬如宾,但也仅限于此,令央甚少主动来找他。
“臣妾听说了王上下的谕令,燕支国国力衰弱,百姓本就活得艰难,如今每家每户的男丁还要到边境去驻守,让他们的老母妻儿日后可怎么活?”
赵炎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拿下来,他坐直身体,呵笑一声:“本王竟不知道王后这么关心燕支的百姓。”
“臣妾是燕支的王后,是臣民之母,自然要关心。”
“那王后可知,若是本王不这么做,燕支会如何?”
令央红唇微启,摇摇头,说:“臣妾不知。”
赵炎的手撑在膝上,勉强挺起脊背,他的笑很漠然,说:“柔然意欲拉拢燕支和雀南,结为同盟,三国结合去打大越。这几个月来,柔然明着没有动作,暗着已经来了好几波使臣到燕支。燕支离大越最近,若是真的开战,必定是第一个被波及到的。本王不能眼睁睁看着燕支毁在我的手上,可又不敢轻易得罪凶悍的柔然,就只能装傻充愣,一直拖延了事,咳咳咳……”
他咳得有些厉害,拿帕子捂着嘴,过了会儿才缓过来,唇色已经白了三分,继续说:“兰襟到燕支来,这让本王吃惊,可仔细想想也很合情合理,能震慑边境的,除了已故的庆安王父子外,也就只有这个曾经扬名南疆的镇南大将军了。”
“在去见他时,本王想了很多。兰襟这些年在大越朝堂上浸润,本王不知他身上还有多少当年的锐气,也并没多说什么。可他去而复返,还带了柔然刺客的尸体一起来。他说这些柔然的人死在燕支境内,本王怎么也脱不开关系,和柔然之间的信任也荡然无存,若是燕支不归附于大越行事,那到时候燕支面对的,就是柔然和大越两方的大军压境。”
赵炎攥紧了帕子,转头看向一脸愕然的令央,说:“兰襟已经把本王的退路封死,我也只能这么放手一搏。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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