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国公脸色铁青,怒极反笑地说:“好啊,你居然还会威胁为父,翅膀硬了,出息了?我倒要看看,你这一身的骨气能撑到几时!”
他抽出挂在书架上的九头鞭,一段缠在手腕上,大喝一声:“给我跪下!”
“扑通”一声钟骞跪在地上,挺直着腰背,目光直盯着前面。鞭子划过空气,声音清脆,毫不留情,猛地抽在他背上。
火辣辣的疼霎时间从那一处蔓延开口,钟骞咬着牙一声不吭,他无声的反抗换来的是更加暴戾的凌虐,直到他背上全都是鞭痕。忠国公用尽全力猛地再次挥下去,钟骞脸色一白,被这一下掀翻,伤口触到地上,疼得他浑身都是冷汗。
鞭子再次举起来,忠国公却没忍心再挥下去。
“真是逆子!”忠国公弃了鞭子,到底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他再是冷血,也不可能真的无情。
“若没有为父为你铺路,你以为你会走得这么顺遂?好,你既然想去南疆,那便去。我倒看看,离了为父,你究竟能成什么气候!”他冷哼一声,踹开门喊人去叫大夫。
钟骞紧绷着的神经一松,浑身疼得他眼前天旋地转。
“容潋,我终于可以朝着你走了。”
容潋和兰襟在燕支境内被关了三日。
这三日,容潋从一开始的忐忑难安,到后来心里毫无波澜,全都要“归功”于兰襟。太像了,太像她和兰襟在慎远坊时的境遇了。一方出不去的牢笼,一个不知道整日脑袋里都在想什么的兰襟。
容潋是个错过一回就会长记性的人,那时她没捞到什么便宜,这回她也不会去和兰襟硬碰硬。兰襟倒也一反常态,没有对她动手动脚,除了进来的那夜躺在她怀里外,这两日多的时光都是一个人在旁边打坐,闭目养神。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谁也不理谁,这三日对容潋来说像三年那么长,将她所有的焦虑烦闷都磨没了,身心都疲倦得要命。
就在容潋昏昏欲睡的时候,外面终于有了动静。
门锁被打开,进来三四个侍卫模样的人,领头的留着络腮胡,眼睛生得窄窄的,一副不好招惹的样子,问:“就是你说,能治好我们国主的病?”
容潋下巴抬了抬,指向缓缓睁开眼的兰襟,说:“不是我,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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